“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何谓回光返照。”
两人皆无语,行将不远,就看到了史家那高高的门楼。
门卫似乎对他这个四川知府不放在眼里,直逼李卫身上那股匪劲冒了出来。他常年和各种江湖大盗、悍匪打交道,江湖人送外号“鬼难缠”,那可算是各种匪类闻风丧胆。几个小门卫岂不是他的盘中菜。司徒义也不甘示弱,见不礼貌之人抡起巴掌就打,抬起脚就踢,一路“啪,啪”声外加鬼哭狼嚎声,惊动了整个史府。
两人刚进大厅,史家的新任当家人史松云挡在了门口,手中牵着一条半人高的巨獒,吐着猩红的舌头,眼睛冒着凶残而又诡异的绿光。
李卫心中冒着寒气,不禁退了几步。江湖上疯传,李卫是乞丐出身,练就一手打狗棒,按理说,不惧狗。其实不然,李卫家中殷实,早过了小康水平。其父为恐乡邻笑其家是土财主,无文化。为光耀门楣,花钱为李卫捐了一个小官。谁成想是吃红薯放屁——对了路,李卫一直是官运畅通,青云直上。
见李卫如此,史松云的嘴角一阵阵的抽动,他轻咳了两声啐了一口浓痰,yin着脸恶狠狠道:“家父刚刚入土为安,尔等肖小,就擅自私闯史府,王法何在?若随尔等之愿,我们史家还有何颜面在泉州混?”
李卫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狗,一看到狗,他就想起了家中的那位令他胆颤心惊的母老虎。忙小心翼翼道:“我等是奉皇上圣谕,来此调查连环凶杀案及走私案的,你史府想抗旨不成?”
“今天就是玉皇大帝在此,我也要拦一拦。”史松云的态度越来越横,似乎在暗示,这里山高皇帝远,根本就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俗语云: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司徒义,可没有这个好脾气。这几天心中很郁闷,自己最内疚的红颜,还在牢里呆着。己最喜欢的童养媳却为了自己辞了许多老苦,到如今才相认。心中腾起了一团火。
他“啪”的一声,从身后的衙役身上抽出一把钢刀,对准那头恶犬就是一刀,那头巨獒俨然是受过专业训练,挣脱缰绳,一闪而过。
巨獒平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那受过此等恶气,它“嗷”的一声,露出尖牙,腾空而起,朝司徒义扑了过来。
司徒义平时爱和文雪儿一起看大戏,最喜欢武松景阳冈打虎那几招。他急速后仰,等恶犬越过自己的头顶,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他抡起右脚朝恶犬的腹部,就来了一个黑脚掏心,那恶犬一声惨叫滚出两米远,忍痛爬起,灰溜溜跑远了。
这一下直把史松云气得咬牙切齿,忙招呼家丁护院齐动手。
“哼!谁怕谁。”
正在此千钧一发时,一声甜腻腻的女声传来:“相公,来着都是客,何必伤了和气。你这样做,喜欢嚼舌根的人,还以为我们史家是泉州一霸,若传了出去对我们史家的商誉,那可影响不好,相公,消消气,和气生财。”
一听此声,史松云的火气顿时消失了,来人正是他最宠爱的八房妾室花淑月。
司徒义一抬头,只见一二十五六岁的绝se尤物款款而来。妩媚、娇艳是基本,天生长成一双勾魂眼,眼过之处,处处是在吞口水。司徒义扫了四周,哎!男人你们就那么点出息,就连见惯世面的李卫也是如此大失仪态,看来家中的那头母老虎,把他盯得很牢。司徒义虽好se,但一直以来,以君子好se而不yin为道德底线,好se而不乱搞,方是真君子。
司徒义在船上曾就听那些老船工说,泉州史府上的佳丽,那可是和皇宫中的嫔妃有的一比。尤其其中的两位,更是誉满江南。
一位正是史松云的第八房妾室花淑月。今ri一睹芳容果然非空穴来风,名不虚传,艳冠群芳,是男人的最佳意yin对象。
另一位是史松云的三女史筠瑶,那个女孩是一个传说。朝廷几次选秀女,史筠瑶皆榜上有名,都被极宠爱她的爷爷,疏通关系,而幸未入宫。而此女非传意义的才女,酷爱西学,不为传统所接受,被史松云视为是史家不和谐的一个主要因素。而江湖上只有她的传说,而无几个见过她的真颜,为她的美更增加了一些神秘se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