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啊。”李太太装腔作势地说了一句,几大步奔到了桌子边,捧起了美金,笑得合不拢嘴,“哇,这么多啊,这得有几十万吧。”
“关上门。”李建军没好气地说道。
李太太回过神来,赶紧回去关上了门,几大步奔回桌子前面,一沓一沓地数。
“老李,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怎么这么有钱。”
“别问这么多,把钱带回去,锁进地下室。”李建军坐下去,端起茶杯,黑着脸说道:“你以后不要偷偷摸摸的,你是在作贼吗?我的脸都是被你丢光的。”
“我怎么丢你的脸了……你以为我没看到,她都搂你的脖子了!狐狸精!”李太太白他一眼,把箱子合好,用力拎了起来。
很重,她用尽了力气,还是身子往一边做偏去,吃力地走了几步,额上冒出了热汗。
“你不知道让他们来给你拎一下?”李建军看到她这样子,火直冒,“真是个蠢货。”
“我这叫小心谨慎,你以为外人靠得住?我告诉你,你身边最靠得住的就是我!”李太太把箱子放下,恨恨地说道。
“去吧,别楞在这里。”李建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李太太弯下腰,用双手拎起了箱子,小声嘀咕道:“是这个箱子重,用个布袋子装一下,这密码箱太重了。”
“废话这么多,让你赶紧回去,还有人要来!”李建军站起来,恼火地推着她出去。
“行了行了,脾气这么大。”李太太嘟囔着,吃力地拎着箱子走了。
李建军关上门,闷头坐了会儿,开始打电
话遥控工作。
知子莫若父,李东衡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从小被人奉承娇惯,小学到现在,都是他一手包办。工作能力普通,脾气倒很大。平常是他强行压着他,才能克制一些,若他不在了,没人压得住李东衡,肯定会闯出大祸。走商道,比在官道上要安全一些。他也没打算真的经营麋鹿岛,到时候酒店一到手,把股份一转让,全家移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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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衡呲牙咧嘴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他躺了快有二十天了,一身骨头到现在还在疼。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漂亮的护士小姐替他把枕头垫高,笑着问他。
李东衡掀掀眼皮子,没好气地说:“躺在这里能有什么好感觉?我要出院。”
“得听太太的,我们可不敢作主。”护士又拿了个枕头过来,让他靠着,柔声说:“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躺二十天,还得要些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该死的奕景宸,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他。”李东衡气咻咻地骂道。
“唷,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护士把药片倒出来,
放到他的掌心,再递上一杯水,“你的女朋友怎么不来看你?听太太说,你女朋友很漂亮。”
“那小娘们,我出去也不会饶过她。”李东衡不听还好,一听更加恼火了,把药往嘴里一丢,狠狠嚼了一口,随即脸一皱,“这么苦!”
“这是吞的,谁让你嚼了。”护士笑了半天,给他倒了杯维C水。
李东衡漱了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小声说:“我想出去转一圈,你让他们把车开来。”
“你妈来了怎么办,还不骂死我们?”护士赶紧拦住她。
“让你去就去,找骂啊?”李东衡眼睛一瞪,不耐烦地吼道。
护士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你不是有手机吗,自己打电
话,凶我干什么?”
“你不想干了是吗?开除你!”李东衡火冒三丈,指着她就骂,“看你那白皮吊眼的丑样,给我滚出去。”
护士气哭了,小声嚷嚷,“你冲我小老百姓发什么火,我不在这里干,我去别处也一样。谁像你,被人打得跟个赖皮狗似的,全城人都在笑话你。”
“你……你给老子过来……”李东衡跳下病床,指着她想打。
护士一声尖叫,拔腿就逃,“就是在笑你,全城都笑你被奕景宸打了,说你是缩头乌龟王
八蛋,没有用的窝囊废,你自己去网上看。你爸也快下
台了,所以不敢动奕景宸,打了就白打了。”
“你给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李东衡脸色铁青,光
着脚追出去看,小护士早就逃得没影了。
“让你们院长过来,马上开除这个小贱
货。”李东衡怒气冲冲地大骂道。
护士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过来安抚他。待问清楚了,再去找那小护士的时候,她已经丢下短短的辞职信跑了。
“找,给我找出来,撕了她的嘴。”李东衡气炸了,把护士办公室的桌子拍得砰砰地响。
“她跑了,能去哪里找呀,您就消消气。”护士长壮着胆子劝他。
“地址呢?地址给我,我撕了这小贱
货去。”李东衡骂道。
“这里。”护士长赶紧递上了地址。
他抓过了纸条,气冲冲地往外走。
“你母亲来了怎么办?”护士长连忙问他。
“少管。”他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
护士长只好收住脚步,眼睁睁地看他出去了。
李东衡换衣,出门,只用了十几分钟。司机和他平常手下的那批打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东少,这样不好吧?”司机犹豫了半天,小声说道:“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了吧。你伤还没好,而且李书
记特地交待过,让你不要闹出动静,一切听他安排。”
“他安排什么,我躲了二十天了,奕景宸高枕无忧,他安排了?”李东衡冷笑,催着他们赶紧开车去找小护士出气。
司机无奈,只得往小护士家里的地址找过去。
这小姑娘住的地方还挺高档,不过上楼一看,她家大门紧闭,铁漆防盗门上的猫眼透着凉光。
叫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有人应声。
“东少,怎么办?”五个大男人围在门口,小声问他。
“这种小
贱人都踩在我的头上来了,我还能忍吗?给我砸开,非让她给我求饶不可。有事我顶着,这片派出所的人都是我归我表叔管。”他黑着脸,盯着那扇门低声骂道。
他发了令,这些人也不敢怠慢,直接抄起工具就开始撬门。
“你们干什么?”门突然打开了,两个灰衣人走出来,铁青着脸盯着他们。
打手们让开路,李东衡晃着肩膀过来,指着他吼,“让那个小贱人滚出来。”
“哪个小
贱
人?”灰衣人眼中凉光一闪,看向他的身后。
李东衡的人都带着撬棍,电钻,耀武扬威地瞪着灰衣人,大有随时开撕的架势。
“是不是走错门了?”灰衣人忍声吞气地问道。
“走错门,你糊弄谁?”李东衡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见灰衣人挡在门口不让路,立刻一巴掌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