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瞟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些话说出来。
而容域祁又笑嘻嘻的过来,揽着她一起到饭厅用餐。
吃了饭,她出去散步后,觉得无聊就回来休息了,她睡觉时却没有见到容域祁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言也没有问,也没有打电话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下楼去准备用餐时,才见到了容域祁,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还没下楼,他却反应敏锐,“小猫猫早啊。”
“厨房没做早饭?”
容域祁眨眼,一脸狡黠,“嗯,我们去蹭饭。”
“蹭饭?”
“深炀家。”
“你去吧,我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做。”
容域祁啄了口她的小脸,“还在生气呢?”
温言垂眸,“没有。”
她跟其他人不熟,而且她也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她跟容域祁的关系。
虽然他们都不会像宋以菲或者是杨媛那样出声讽刺她,可要是她过去,在他那堆非富即贵的朋友中,她就是异类。
她说着,正要去厨房,可容域祁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了起来,笑嘻嘻的,“不要再生气了?嗯?我昨天不是已经道歉过了?”
温言皱眉,挣扎,小脸沉了下来,“我说我不要去!”
他笑容不变,却顿了下脚步,“哦?你不去?”
温言咬唇。
他俯身,薄唇轻碰了下她的唇瓣,近在咫尺的对她笑,“如果我要你去呢?”
温言看着他带笑,却明显没有笑意的双眸深不见底,此刻的他阴沉得让人忍不住颤栗。
她小脸刷白,撇开了小脸,看着他好久都没有再说话。
他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人家都说我脾气很好,可小猫猫你总是惹我生气。”
说着,又蹭了蹭她的耳根,她却躲了下,耳根冰凉,脖颈处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手也一片冰凉。
容域祁眯眸,随即又笑了,撒娇的说:“好啦,我错了,小猫猫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温言躲了躲,躲无可躲,只好接受,凝视着此刻回复了寻常模样的他,仿佛刚才他那慑人的冷意不过是她的错觉。
可她手心的冰凉却提醒她,并非是错觉。
温言什么都不说,任由容域祁抱着她上了车。
上了车,容域祁赖在她身边,指着路过的风景跟她说着话,心情似乎不错,而温言自由有必要的时候才开口说几个字,她不想再试图激怒他。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幢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而别墅门口那边,早已有人站在那边了。
温言认得他们,除了没有跟他们一起坐飞机过来的秦淮风,还有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她却没有见过的美女站在秦淮风身边。
他们下了车,容域祁就牵着她的手走向他们。
任唯擎笑着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我家小猫又跟我闹脾气了,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回来,所以来晚了。”
容域祁无奈又宠溺的说。
听着容域祁的话,温言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他们都到了,一行人就进去了别墅里。
管家很客气,摆出点心还有想茶水来招呼他们,而容域祁跟其他人也非常不客气的吩咐厨房的人做早饭,容域祁帮她叫了小米粥,还有一些配菜,她不哼声。
秦淮风支着自己的下巴,扫了眼过来,“把人伺候得挺好的啊。”
“没办法,谁叫我家小猫脾气大?”
秦淮风笑意更深了,“这人的脾气啊,都是人惯出来的。”
“这话倒是不假,我家小猫前两年脾气可好了,我惯才了两年而已,时不时的就跟我犟嘴了。”
话是这么说,容域祁似乎笑得挺开心的,看温言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伸手给她添上,俯身就过来偷香了一个,暧昧的眨眼,“不过,我家小猫这脾气,越惯越对我胃口。”
秦淮风扫了温言一眼,“人家对你胃口,可不代表你也对人家胃口,我看温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神经病有兴趣的人。”
他们两人的对话,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视线都落在了容域祁跟温言身上。
温言白希的小手捏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很斯文有恬静,仿佛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也好像秦淮风跟容域祁他们说的话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容域祁似乎不开心了,难过的放下了杯子,揽住温言的肩膀,跟她撒娇,“小猫猫,他骂我是神经病,我都伤心了哦。”
这么多人看着,温言不理他也不行,只能淡淡的说:“你也骂他是神经病不就得了?”
容域祁笑嘻嘻的,“听到了没?我家小猫说你是神经病。”
秦淮风:……
这么说着时,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冷漠如冰的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谁允许你们放他们进来了?”
温言认得这个人。
她见过他几次,他他冷漠,寡言,阴沉,浑身戾气,唯我独尊,听说还冷血无情,是个狠角色。
其他人起哄,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在找什么东西,很快就出去了,其他人一起跟着去看热闹,温言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跟上去。
容域祁这次倒是不反对,在离去前进去厨房催厨房快点把早餐做出来,吩咐完了厨房,就离开了。
温言安静的喝着水,可能是因为容域祁的原因,厨房先弄了一笼小汤包出来。
小汤包对她来说有点油腻,她吃了两个垫了肚子,就不吃了,后来厨房也把她的小米粥端了上来。
她刚吃完,其他人就回来了,不过,没有见到这里这个屋子的主人跟着一起回来。
不久之后,在其他人的嬉笑中,她见到了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背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回来。
那是一张很小巧的脸蛋,不算特别惊艳,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这个一向整洁,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膝盖上粘了一些泥土,应该是跪下来背人的时候沾上的。
听到他们的吵闹声,飞了几个阴冷的刀眼过来,容域祁他们都识相的住了嘴,可眼里却依旧改不了看戏的戏谑。
等对方上楼去了之后,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她忍不住问容域祁:“那个女孩子就是简深炀的妻子?”
在第一次见到简深炀的时候,说实话,她有点怕他,因为他太过深不可测了,身上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她也曾想过,这样的男人究竟要找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来配他才适合,她那时候想过,却没有答案,而现在,她想,她有答案了。
“温小姐,你似乎对简深炀挺感兴趣的。”
此时,高悠琳忽然这么说。
容域祁晃着杯子笑了,“高总又来跟我家小猫说人生哲理了?”
温言愣了下,没想到高悠琳会这么说,她正要摇头,高悠琳挑眉问:
“如果让你在简深炀那个冰块跟容域祁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容域祁晃着杯子的手一顿,笑容很深,甚至支着下巴过来瞅着温言。
温言拧眉,“我……没想过。”
高悠琳换了一种问法,“你觉得他们两人谁比较好人?”
温言可以说是回答得毫不犹豫,“简先生。”
高悠琳忽然放心了,“虽然有一段时间我很想把简深炀那个男人撕了,不过我还是承认……你眼光不错,说明……在飞机上那些话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心里有数。”
她说完,刚抬眸就对上了容域祁直勾勾的眼眸,只是这次容域祁不说话罢了。
高悠琳可不怕他,“怎么?容先生还听不得真话了?”
容域祁第一次沉默了,瞥了眼温言。
温言当没看到,安静的坐着。
再坐了一会儿之后,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出去外面到处走了走,而容域祁也没有管她,她出去外面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家里的一个佣人就出来找到了她,“温小姐,先生说您可以回家去休息了,您的飞机在晚上六点。”
温言点头,跟着佣人上了车,回去了容域祁的别墅。
她回到别墅时,倒是没有见到容域祁的身影,应该还没回来。
因为才住了两天,所以她带过来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动过,也不用怎么收拾,只是在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时却见到上面放着一个陌生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