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看在我有几分与他娘亲相似的缘分上,帮我医治”我一边打趣道,一边踱步至烛台前抬手冉起油灯。
身后的司寇邪一手托腮,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邪…”吹灭手中的星火,我轻声低语却不曾回头。
“嗯…”身后是他淡淡的应声,他总知道如何引出我的下话。
“你说…我这颜伤…到底是医不医……”我幽幽启口道,心底竟莫名泛起一抹惆怅。
话音刚落,司寇邪还未来得及接话,窗外似突然刮了一阵强风,窗户咯咯晃动了一下…
待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然起身合上窗户。
几乎同时那淅淅沥沥的声音顿时引入耳中,又一阵风猛刮过,雨点白纱袅袅地飘至,那雨声敲窗的感觉已经可以清晰分辨。
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个环臂将我紧紧圈住。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身边,将自己的下颚枕在我的肩膀上。
“何必如此在意这些,还有什么比我们现在在一起更重要的……”他边说边顺手拨弄起我散落在肩上的长发,声音极柔。
我闻言心底不禁一颤,唇边渐渐挂上浅浅的笑,然后,慢慢地抬首……
四目相撞,印出一缕淡淡的清清的临水照花般的一笑。
我倚在他的怀中,看着适才被风吹得半掩地窗外。
苍穹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
夜来微雨…雨声轻灵,仿若漆黑中的朵朵萤火虫;雨声清脆,是山沟间流里柳阴下激石的溪水;雨声舒缓,似乎净化了彼此疲惫的心灵般……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漫天漫地,细细朦朦的雨帘中。
身袭月白色长袍的翛冉只独自挚伞来到一座荒废的残园前……
静静地望着…
他神色淡淡…
似凝望了许久,又似刚来不久,清寂的眼瞳如深渊般墨不见底,想要进入却又不得,反反复复、游移不定……
人与园子在冷冷风雨中久久相对,突然,他薄唇翕动了两下却最终未吐出半句。
雨滴只从伞顶滴滴落下,如雾、如尘。
最后,只见他神色一凌,嘴角微勾,终在这织成绵雨中持一把油伞自归。
‘花烧绵雨中
雨破离园清……’低沉的声线萦绕在雨丝连绵中……
“他是你男人?”那个刚才用我衣袖当擦手巾的老头冷不丁地从我背后窜出。
听他这一问,我不禁抖了抖,感觉似乎这一问只是一个开头,指不定接下来又会说出啥来,但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只能抬起头,强装微笑镇定地朝他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是如此的…
“你们可有男女之礼?”老头又一次面无表情地冷不丁的询问道。
果然…听他这么一问,我终还是没忍住,又抖了抖,外加很冷,估计是因为太冷的关系竟然都忘了要‘害羞’。
“扑…咳咳咳…”一旁正欲喝下第二口茶的腾临俊闻言一个哽咽,练练咳嗽道。
“太白大哥…你……”晴人则是一张脸早已羞得红里透白,白里透着更白。
此时此景,只有一人还处于大脑活跃中。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妻子,老人家在下这么说您可明白了?”司寇邪同样一脸无奈,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