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还没动手,他却已等不及了”翛冉一身锦袍,脸色不觉阴暗一沉,扔下手中的一本暗红色封皮的奏折。
淡然的语气掺透着丝丝的凉意…
“蕲皇!前报,卺军已经开始准备向我境内出发了”站在靠木窗旁的正是一身朝服的翾溓。
翛冉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见他头微侧,像是在思付着什么。
他面无表情,唇角掠上讥讽。
“属下想,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卺军即便在外扎营,这种天气之下想来也是极不舒服的,又加上这远程功地,后援储备也不方便啊”翾溓见他不语,以为是在静思之中又接话道。
又是一阵沉默,久不见他回应…
翾溓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抬眉!几日不见只见他原本就瑞尖的下颚更是仿佛被什么削过般得尖锐,突然,他拿起一本靠左手边的不起眼的套着一层黑色封皮的奏折。
沉默的翻阅着,眼波中流过一瞬的阴厉之色,许久才问:
“可知这上面奏了什么?”
“属下不知”翾溓神色一顿,浓眉微微一簇,压低声音。
翛冉一个转眉,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
“这是一本匿名奏,上面…有人在卺国境内见到一个人…一个像极了司寇邪的人”翛冉冷漠的眸中蒙上一层阴霾,眼里的阴郁始终散不去。
翾溓闻言不禁背脊一凉,瞬间僵硬了面部表情,不可置信地双目睁大。
却见翛冉不怒反笑,心不在焉的:
“你如若果真是他,他既已辞了官又为何会恰巧此时独自现身在卺国内呢……”
翛冉蓦然褪去的那雍容的笑容,刹那变得冷厉,一双眼睛寒芒如针。
翾溓默而不言,极力压制住内心渐渐涌起的不安,只望着此刻阴晴不定的他……
窗外,不时袭来阵阵凉风夹着冬天特有的萧冷,即便日光照的人有些懒样此时此刻却无法映入自己的眼底,反之,却感觉头顶上方那轮太阳的光芒刺得人格外生疼。
翛冉敛去眼底的流波,便不再开口,只将眼光凝在窗外的远方…
翾溓缓缓抬首…虽然他默不作声,却可以依稀地看到他淡漠的眼神中里那隐隐泛起的冷漠……
“报蕲皇!”就在气氛凝到之际,突然厚重的木门外响起一阵尖锐的通报声,更是把此刻有些沉凝的空气衬托到极点。
翾溓神色一紧,朝木门望去,此时会有谁来访。
“你先下去吧”翛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似乎知道来人是谁。
“是!属下先告退了”翾溓微微垂了下眉,恭敬的回到。
就在他身影刚消失的同时,翛冉顿时眼底浮现一丝冷羽,缓缓开口道:
“让他进来吧”
“是!”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随后木门徐徐从外面被打开,发出一阵沉重的声响。
“好久不见啊!蕲皇”随着那低沉的声音响起顿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挑俊挺的身影,来人一袭银白色长袍,长如丝绸的黑发只用一根简单的银丝束起。
看向高坐上的人的目光十分淡然,并未对方是一朝国君而显得有些卑微。
“宫主依旧别来无恙啊”翛冉一脸笑意却未深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