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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日日夜夜……
一眼望去,便有一种被淹没的感觉,熟悉的环境却显得如此苍白陌生。……*
蕲国,蕲殿,一切仿若昨日才发生的事。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时不时的头疼晕眩,想来是那次流产所引起的后遗症,邪……
三个月了,近乎百日,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是每一秒,我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可,双拳不知觉地一个握紧。
他把我看的死死的,即便不在我的视野范围内,却依然能感受到无数双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我实在不明白。
现在我们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
午后的后院是沉寂而宁静的,几只蓝白相间的小鸟亦安静的栖息在树梢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浓密茂盛的树阴下面掩映着的湖水呈现出深翠色的水纹,一片树叶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漂浮在澄澈的湖水之上,风一吹便往前移一下。
树叶随着水波的一动一动而荡漾开层层美妙的涟漪。
我静静地看着那片薄薄的树叶,心中却亦飘向远方……
这三个月其实也不能算是虚度,至少我明白,原来翾溓一直是翛冉的人,当年他会突然出现在司寇军营中自然不是偶然。
这三个月来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暗藏了漩涡……
但,唯一令我感到意外的便是,毓娇明明知道我在此,却自始不闻不问。
这显然不太像她的性格。……*
一阵清风忽然从左侧袭来,心中一突,不禁双眉一蹙,低声闷道:
“有什么事?”
来人闻言脚步不觉一滞,略沉默了几秒后:
“潯姑娘该喝药了”
“放在那吧,我会喝的……”我头也不回,冷冷开口道,我自然会喝而且还要更快的好起来。
翾溓默不作声地一个抬步,将手中端着的瓷碗轻轻地放在她身后的石阶上,然后又退后一步。
双目一抬!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清瘦的背影,即便已经三个月了。
但自己却还是诧异她的冷静,不!是平静。
到底要有如何的勇气才能面对自己失去孩子,失去自由的境况,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那种淡然让人不安。
“还有什么事?”感觉身后人并未离去,眼底一冷。
“司…司寇邪将军已经死了”他毫无预兆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冉起我心中的怒火,不明白他为何要来这这番话。
无言地愣愣地坐于原地,后背却像是爬满了千万只蚂蚁,麻木而刺痒的感觉。那种感觉随着安静的血液倒流回心脏,只余下冰冷。
我紧咬着下唇,闻到一股极淡的腥味。
“蕲皇……或许用错了方式,但……”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如刀刃划过我的心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