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虽然存不了钱,但是至少要交最低限度的餐费给控制……
话没说完,新太突然停了下来,这并非是顾虑到对面的弟弟,也非是琢磨着该如何遣文用字,而只是单单纯纯地停了下来,同时将目光向突然出现在桌前的某样事物--
--牛皮纸袋。
正确来说,这牛皮纸袋并非是突然出现的事物,而是由阿晓怀中取出,直接放在桌上,这一点新太其实的一清二楚,甚至就连这里头装的是什麽,都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而当拿起这牛皮纸袋,感受其中的重量,随即又稍稍碰了碰内容物的触感,几乎就能确信,这其中所包装的不会是什麽,而是一张张的纸钞。
这是什麽?
隐隐皱眉,新太将这装满钱的纸袋,相当随意的丢在桌上。
上次借的钱啊,不是说好下次的发薪日要还你。
是没错,但我也没说一口气还,这样你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说完,新太就打算将纸带给推了回去,脸上神色严肃异常,似乎写满了不容拒绝这四个大字。
只不过面对这四个大字,阿晓依然还是伸出手来,将那推回来的纸袋又推了回去:本大爷才不缺这点钱,要不是刚刚打瞌睡过了头,也不至於连早餐都吃不到。
别逞强了。
新太依然没有松手,同时还抬起头,相当认真地着自己的弟弟。
同样地,阿晓也没打算松手,同时也抬起头,用着更加认真的眼神了回去。
本大爷才没有逞强。
松手。
你才该松手。
臭小子!
你也没大我多少,整个臭老头!
你这个家伙越骂越起劲了。
虽然双方激烈口角,但两人的声音都压着相当的低,动作更是隐匿再隐匿,外人几乎不出任何状况。
只不过即便是在怎麽压低声音,放缓动作,冲突依然是冲突,即便是没让人发现,没出任何意外的状况,但是那骤然升起的气血,还是会让浑身感受到一股令人相当不痛快的燥热。
附带一提,刚刚前面才提起过,今天是相当炎热的一天。
顺带一提,现在是下午一点钟,同时也是最酷热的时刻。
理所当然、相当自然……这两名气焰高涨,血脉喷张的两名成年男性,立刻感充分感受到这酷暑所带来的一**的热浪,由其是这份灼热在配合上来自体内的燥热之後,顿时,两人的脸色由青转红,又从红发白,额头满是冷冷的汗水,距离所谓的中暑,基本上就只有短短的一步之遥。
先、先停战吧。
嗯,就这样做吧。
不约而同,两兄弟同时松开自己的手,让原本争执焦点的纸袋,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桌中心,一动也不动地,似乎正意味着两人此时那微妙的平衡点。
或许是考虑到节节上升的气温,餐厅的服务生常常三不五时的送上一杯装满冰块的冰水,因此两人这时候自然是靠着那冰凉的液体,来纾解那过度的烦热。
咦!?那个是!?
什麽……呃!?
不只是这兄弟两人,就连附近桌的客人同样发出类似的声音,甚至就连忙着送冰水的服务生也停下脚步,满脸惊讶地朝向同一方向去。
向就在不远处的大海。
理应是辽阔的不见尽头的汪洋,此时却多了一抹截然不同的颜色,或者又该说是在那尽头的尽头,骤然出现一座熟悉的城市。
隐隐带着些许的飘渺,略略模糊不清,隐隐还随着海风,震荡出**的涟漪。
虽然许许多多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种现象,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罕见到了极点的一幕,给深深吸引,难以分神。
同样,那对兄弟同样也是如此。
内心疲惫的哥哥。
身躯疲累的弟弟。
前一刻的争执彷佛就像虚假的一般,完全找不到其踪迹,两人这时候只是静静的坐在椅上,着眼前这一幕的景色,就如同过去的过去,两人还在那座浮岛的老家中,所一起观的景色一般。
我拿一半吧,剩下的下个月在拿给我。
嗯,就先这样,还有你的电话好像响了喔。
先停一会吧,这景色可不是常常能见到。
说的也是。
冰凉的水杯,里头的冰块缓缓的溶解,将一粒粒的水滴刻印在玻璃杯的杯身。
头也没转,两人着眼前的大海。
头也没回,两人望着眼前的幻影。
映照出内心心灵的一抹解释--
--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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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的留言:变化无常的天气吗……说真的,面对这样的天气,其实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大挑战,由其是在现在这样酷热的时候,更是连一动也不敢乱动,每当要出门的时候,更是要做好满满的心理准备才敢踏出门外,只不过,当在烦闷的午後,听见一阵阵的风铃清脆的声响,不知不觉之间,一抹浅浅的清凉在内心似逸散开……这是真的唷!
(抱歉,晚了这麽长的时间,而且质量似乎还颇为糟糕,主题似乎有些太过模糊了,即便是多次修改,好像还是如此……苦笑,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