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红婉宜说完,那个老麽麽便看向了我:“蝶妃娘娘,老奴为人可能有些不讲情面,老奴不会顾及您是娘娘的身份就对您有特别优待,不知道娘娘是否还愿意跟老奴学习礼仪。”
“愿意,愿意。”呵呵,欺善怕恶,逢迎拍马的人我最不喜欢了,相反一碗水端平才是上人。
“那开始吧。”
“姐姐……”
“啪!”柳儿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那老麽麽狠狠的给了个耳光,顿时,我有些不知所措。
“作为娘娘的丫鬟,称呼不该是姐姐,应该是蝶妃娘娘或者主子!”李麽麽一丝不苟的说完,柳儿只得捂着双颊不在出生了。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了,红婉宜忙上前来说道:“好了,好了,李麽麽那小丫头不懂事,你不用生气的,对了,喜儿。”
“喜儿在。”
“你把蝶妃娘娘的丫鬟带去其他房间,也教她些礼仪。”
“是。”喜儿说完便微微一笑,走向了柳儿,而柳儿则充满了紧张的退后了两步,无奈,柳儿这一巴掌只得白挨,因为确实我与她都不懂礼仪,我拉了下柳儿,示意叫她别紧张,最终她被喜儿带走了。
而我和李麽麽以及红婉宜在他的房间开始了礼仪的训练。
李麽麽将一本书放在了我的头顶,随后又用一个绳子绑在了我的脚上,微微留出了一些空隙。我知道,这叫训练走路,走路要四平八稳,步子还不能大,我以前走路如同男人般,大步迈出根本就不行。
就这样,我蹑手蹑足的走了两步,头上的书突然掉路了,李麽麽拿起了鸡毛掸子就抽在了我的身上。
“呀。”那一下却是抽的很疼,我惊呼了出来。
“李麽麽。”红婉宜看到此情况迅速的走了过来:“李麽麽,妹妹是太子殿下宠爱的妃子,你若给她身上打出了伤,太子殿下定会大怒啊。”
“若蝶妃娘娘连这个都受不住的话,那老奴无法教蝶妃娘娘礼仪了。”
“没……没关系,姐姐,李麽麽是为了我好。”我说完,红婉宜疼惜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红婉宜真的拿我当亲妹妹般对待。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学习走步,不过,确实是我不争气,惹来了不少皮肉之苦,李麽麽确实为人铁面无私,打我的时候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不过我不怪她,毕竟是我没有走好。
“好了,蝶妃娘娘,就到这了。”
“谢谢您了李麽麽。”
“妹妹,你的伤。”红婉宜充满愧疚的看着我,呵呵,其实与她无任何关系,所以她根本不用这样。
“没事的。”
“若妹妹的伤叫太子殿下看到,太子殿下定会找我来兴师问罪的。”说完红婉宜就伤心的留下了泪水。
“是老奴打了蝶妃娘娘,若太子殿下不满,尽管可以找老奴出气。”李麽麽说话先声夺人,没有一丝恐慌。
“放心好了,妹妹绝对不会叫太子殿下看到我的伤的,所以姐姐不用担心了,我知道今天是李麽麽为了妹妹好,才会打妹妹的,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嘛。”我说我完便给了红婉宜一个安抚笑容,她这才稍有些缓和。
出了红婉宜的房间,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烫,此时,柳儿也恰巧出来,我看到柳儿双眸还挂着泪水,我估计她应该也是没有学习好礼仪被打了吧?
我哄了柳儿好半天,柳儿才不哭了,想想一会还得面对白月曜,怎么才能把伤口的事情瞒过去呢?
推开门,白月曜已经在我的房间了,见我进来,他紧张的走向了我:“红婉宜有没有欺负你?”
“呵呵,姐姐的人很好,不会欺负我啦。”我说完后,白月曜的眉头就又紧锁了一下。
他把我拉制到床边,便露出了一丝坏笑问道:“蝶儿,白天没见到我,有没有想我呢?”
“没有。”
“没有?”白月曜说完,就将我拉到了床上,随后一个反身将我压在了床上。
顿时后背的伤,与床接触,我觉得无比的刺痛,我眉头稍微紧锁下,并没有发出疼痛的呻吟声:“我今天有些累了,没有心情!”我的表情充满了不乐意,其实并不是对白月曜的不满,而是因为后背的伤。
我的话,没有止住他的行为,他直接就吻在了我的唇上,而他微微挪动了下我的身体,随后他的手就向我的背部摸索了过去,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专攻我的伤患袭击呢?还有他是淫魔附体还是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的一把将他推开,随后吼道:“我都说了今天没心情了!!!!”
我这一吼,他的表情也充满了严肃:“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你的夫君?”
“拿你当没当我的夫君与亲热有什么关系么?”以白月曜的脾气,要是他看到了我的伤,肯定会大怒的找红婉宜算账的,我不想这样,不想因为我更加加重白月曜对红婉宜的成见了,我不是那种爱告状的是非女人,希望白月曜能别怪我今天拒绝了他。
“我说的不是这些!!!”白月曜吼完就下了床:“算了,去用膳吧。”
白月曜想说的是哪些?他总是话里有话的,叫我无法明白:“我今天累了,不想去吃了,我要睡觉了。”说完我连衣服也没脱的便躺在了床上,白月曜也没在劝我而是生气的夺门而出了。
在蓝蝶儿进入房间后,脸色便有些不太好了。白月曜一眼就看出蓝蝶儿被整了,他并非想今天与蓝蝶儿亲热不可,他就是希望蓝蝶儿能把今天在红婉宜那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他觉得自己作为蓝蝶儿的夫君,为什么蓝蝶儿不向自己哭诉一下呢?不依靠一下自己呢?而是自己一个人全都隐瞒了下来?
对于,蓝蝶儿的固执白月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无奈,白月曜还是低三下四的拿了些食物去了蓝蝶儿的房间,此刻蓝蝶儿却是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已经睡死了。
白月曜将蓝蝶儿的衣服脱了下来,他想去确认下蓝蝶儿的背部是不是受了伤,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在当他把蓝蝶儿压在床下的时候,蓝蝶儿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而且表情略显痛苦。
在他脱下蓝蝶儿上衣之后顿时发现蓝蝶儿的后背有着无数的红色血檩子。
此刻,白月曜的心都要碎了,望着自己心爱女人被人欺负成这样,他那股怒火直勇心头。
他轻吻了下蓝蝶儿的背,随口去药箱里取来了些药,为蓝蝶儿轻柔的敷上后,便向着红婉宜的房间走去了。
白月曜到达红婉宜的房间后,一脚就踹开了红婉宜的房间门,这叫屋内的红婉宜与李麽麽均下了一个哆嗦。
“婉宜参见太子殿下。”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白月曜双眸充满怒气的走向了红婉宜,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我说了,你敢伤害蝶儿,我就杀了你!”白月曜的双眸里此刻充满了杀意!
“太子殿下息怒,是老奴打的蝶妃娘娘与宜妃娘娘无任何关系。”
“呵。”白月曜轻哼一声并没有理会那个李麽麽:“记好了,以后无论谁在欺负蝶儿,所有的仗都算在你红婉宜的头上!”白月曜知道,没有红婉宜的命令,那个老麽麽根本不敢打蓝蝶儿,他也知道,只有教训好红婉宜才能保护蓝蝶儿。
“无所谓,太子殿下可以随意虐我,若我红婉宜还是正妃一天,我就叫那只狐狸精无法与你快乐生活!”红婉宜有自信白月曜此刻不敢将她打入冷宫,毕竟白月曜与蓝蝶儿是新婚伊始,若将红婉宜打入冷宫的话,无疑白月曜会落上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而蓝蝶儿也好不过哪去!
“你……”白月曜此刻的脸色凝重半晌都未说出一句话。
红婉宜可更得意了,她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若想叫蓝蝶儿日后免受皮肉之苦,今日在婉宜的房间度眠,婉宜保证日后不会伤害蓝蝶儿如何?”
白月曜顿时眉头紧锁,被白月曜宠幸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多红婉宜一个不多,少红婉宜一个不少。但是,最主要的是,在白月曜爱上蓝蝶儿之后就未曾在宠幸过任何女人了,所以这次……
“我还能被你这女人威胁了不成?笑话!”白月曜说完遍甩袖而去了,他知道或许这次没有向红婉宜妥协,日后蓝蝶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是,若他跟红婉宜真的行房了,那他的心理会觉得无比愧对蓝蝶儿,尽管他觉得蓝蝶儿并不爱自己……
想想蓝蝶儿在朝为官时的八面玲珑,今次却被红婉宜这个小女子骗的团团转,白月曜觉得十个蓝蝶儿也逗不过一个红婉宜啊,毕竟蓝蝶儿生性纯良,没有什么心计!更不了解女人的心其实有些时候比男人还邪恶百倍千倍。
在出红婉宜房间门口的时候,白月曜突见柳儿,顿时一楞,柳儿在红婉宜的门口听到了一切,此时柳儿见到白月曜,内心不禁燃起了一丝波澜,柳儿与白月曜不止一次照面了,确实白月曜的外貌可比倾国倾城,但,柳儿深知,那是自家小姐的夫君,但此刻,柳儿却对自家小姐的夫君动了心,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专一的男子,更何况他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太子。
“你听到了?”白月曜问着柳儿。
柳儿这才缓过神来:“恩,是的。”
“既你是蝶儿的贴身丫鬟,就该叫蝶儿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白月曜根本无法告诉蓝蝶儿,红婉宜有多坏,毕竟他是男子,参与女子之间的争斗实属难堪,但,他又不想叫蓝蝶儿受尽欺负,还不知道谁是好,谁是坏,只得点醒柳儿告知蓝蝶儿了!
柳儿似乎明白了白月曜话的意思,微微的点了下头,便目送着白月曜离开了,红婉宜注意到了柳儿看着白月曜的眼眸了,她微微一笑,随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但柳儿见红婉宜后并没有理会,顿时红婉宜对刚刚白月曜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柳儿身上。
她一把揪住了柳儿的头发问道:“为何不向本宫行礼!看你是今日的礼仪学得还不够是不是?”红婉宜面目狰狞的说着,柳儿今日在学礼仪的时候却挨了不少打,而向蓝蝶儿哭诉,蓝蝶儿也不曾给自己做主,她顿时觉得无比失落,但她哪知,蓝蝶儿所挨的打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宜妃娘娘。”柳儿眼眶中又侵了些泪水。她痛苦的喊着红婉宜。
红婉宜向着白月曜的方向望去了,随后看又看向了柳儿:“若想当上人上人,若想得到心爱人的疼爱,就要学会不择手段!否则,只会被欺负罢了!”红婉宜的话语无疑是对柳儿的一种迷惑,她在告诉柳儿,若想不被欺负,还能得到白月曜的爱,就要不择手段。红婉宜无疑是在挑拨柳儿与蓝蝶儿之间的关系。
“宜妃娘娘,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你家主子,吃好喝好,有管过你么,你被打,被骂,而她则高床软枕的享受着男人的爱,而你却要在一旁望梅止渴,柳儿!做女人的,要么就是一辈子的丫鬟命,要么就是人中之凤的命,你该明白吧?”红婉宜说完就松开了柳儿的头发,顿时柳儿的内心开始摇摆了起来……
白月曜回了蓝蝶儿的房间,躺在蓝蝶儿的身旁,每每见到蓝蝶儿的伤情,他的心就会疼一分,抱着身旁的蓝蝶儿,他不知道蓝蝶儿还会受怎样的苦,他在想把蓝蝶儿弄到皇宫,到底是错?还是对呢?
未来的日子里,蓝蝶儿和李麽麽学了不少礼仪,但是,她每次学完回来后,身上总会出现新的伤痕,为人忠厚的她,为了避免白月曜怪罪李麽麽,只得进半个月都不曾与白月曜同房,白月曜没有怪罪蓝蝶儿拒绝自己,反而一到晚上蓝蝶儿熟睡之后,就会为蓝蝶儿的伤口敷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还有就是更加疼惜蓝蝶儿。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蓝蝶儿有些傻,不过这种傻倒是傻的可爱。
坐在窗前,望着黑夜中的一轮明月,白月曜觉得自己好累,在回眸看看蓝蝶儿,呵,他真的好想带着蓝蝶儿去一个没人认识二人的地方放牧为生。
蓝蝶儿自从入宫后,就没在接触朝廷内政了,而她也整日在学习着礼仪,根本无暇过问白月曜的事情。
朝廷内,虽大部分人都站在了白月曜的身边,但白月曜无疑失去了最重要的兄弟,那就是白星痕。
在白月曜与蓝蝶儿大婚之后,白星痕就终日闷闷不乐,故意躲避白月曜,而白星痕的私生活现在也开始腐化了,把酒言欢不说,而且与女人夜夜笙歌,十足跟以前的白月曜一样。
白月曜把白星痕所有的改变的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想过,若有一天白星痕想要自己的太子之位,他便可拱手相让,但蓝蝶儿,他是绝对不会让出的!
任白月曜在强,也受不住,内外的夹击,朝廷上的尔虞我诈不说,后宫的红婉宜还一直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知道,皇后还没有出手,若皇后出了手,还不知道蓝蝶儿会遭受怎么样的折磨呢,他累了,他太累了,唯一能解除他那份疲劳的就是望着蓝蝶儿的睡脸了。
此时,柳儿恰巧从白月曜的窗前路过,顿时柳儿脸颊有些微红,这半个月,柳儿确实受了不少欺负,但蓝蝶儿未有一丝关心柳儿,这叫柳儿的内心甚感寂寞,或许是蓝蝶儿错了,也或许蓝蝶儿未察觉到柳儿挨了欺负,但是,她的冷漠无疑伤了柳儿的心。
“太子殿下。”
看到柳儿那微微发红的脸颊,白月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不希望柳儿见到自己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柳儿现如今是蓝蝶儿唯一的知心人,若柳儿对自己有了感情,那无疑会造成蓝蝶儿的又一困扰,他知道,女人可以因为爱的人,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
“你没和蝶儿说红婉宜的事情么。”
白月曜要么就不与柳儿交谈,要么交谈准是谈及蓝蝶儿的事情,柳儿不明白为什么白月曜不问问自己在皇宫过的好么?
“说过了,但是蝶妃娘娘根本不信。”柳儿在说谎!这无疑是在说谎,因为她未曾和蓝蝶儿说过一句红婉宜的坏话,不知道柳儿想怎么样,难道真被白月曜猜中了?女人一但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无疑柳儿现在已经对蓝蝶儿有了异心了。
“哦。”白月曜没看出柳儿在说谎,他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柳儿说完便快速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随后拿了件斗篷想给白月曜,此刻,在等她回来后,白月曜已经关上门窗了,她顿时大感失落,透过门缝,她看到了白月曜正在紧紧的抱着蓝蝶儿入眠。
她是多么渴望,床上躺着的人不是蓝蝶儿,而是自己呢?哪怕一次,哪怕一次也可以啊。
白月曜也发现窗外有人了,他甚至能联想到是谁,他只希望,告诉窗外那人,他的心中只有蓝蝶儿一人,绝无可能装下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