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居二楼
到酒楼无非就是吃饭喝酒,秦若霜虽然不喝酒,但却也应景的要了一壶上好女儿红倚窗而坐,纤细的手指若有若无的转动桌上的白玉瓷杯,一双明亮黑眸看似平静无波,则实波澜起浮!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来这里的时间太短,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企图前,她不会掉以轻心!
因此,原本应到宫门口迎接几国来使的她却找了理由推脱过去……
突然,坐在对面的莫问眉头凛了凛,而后抬眸道:“主子!”
“嗯?!”沉浸于思绪中的秦若霜蓦然抬眸。
“来了!”
随着这两个字,秦若霜沉目一听,果然听见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欢呼声。
很快,高亢洪亮的赞礼声便传了过来——
“祁国太子、夏国太子、鹰国王爷到!
秦若霜和莫问随即齐齐转过头朝城门方向看去,但未见其物,先闻其声,忽忽的车轱辘声和着踢踏踢踏的马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传来!
很快,祁、夏、鹰三国招展的旗帜便率先出现在秦若霜莫问的视野里,仅是微风一吹,便猎猎作响,极致的张扬!亦极致的张狂!
这样的场面百年难得一见,皇城百姓先是因这样的阵势一窒,而后欢呼雷动,震耳欲聋,三匹高头大马之上,祁夏鹰三国来使倨傲之极,在他们身后,三顶八抬大轿并排而行,虽不见其人,但气势却强大-逼人!
在别人的地盘上弄出如此大的声势,未免有点……
秦若霜姿势未变,如鹰隼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三顶轿子——
“莫问,你怎么看?”
莫问眉目微凛,淡淡的道:“目中无人!”
是的,正是目中无人,但这大瀚是赫连家的大瀚,不是祁、夏、秦三家的大瀚,在人家的地盘上目中无人,只有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蠢!
似乎感觉到这对嘲弄的视线一般,三顶轿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撂起了帘子,眸光齐齐直射清风居二楼……
一时间,光芒四溢,惊为天人!
“主子!”莫问下意识的想将她拉到后面,不让其他男人看见,可秦若霜却单手制止,而后端起桌上酒杯,对着三个遥遥举杯!
贤王妃秦若霜!
当世能有如此风华风姿,只有她!唯有她!
收回惊艳的眸光,夏弘宇秦然朝着她微微点头,而后放下帘子,但祁御尘却眉头紧锁,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眸光随之复杂难料!
秦若霜对夏、秦二人没什么感觉,只有那个祁御尘,他给人的感觉很不爽!
砰的声放下酒杯后,秦若霜立即转眸看着莫问道:“派人把祁御尘的资料查清楚!特别是近半年的!记住,一定要事无巨细!”
难道见到秦若霜如此正色而又严阵以待的模样,莫问有些奇怪,却也立即做答:“是!”
队伍散去,皇家禁令军撤离,刚刚被拦在道路两旁的皇城百姓们顿时看着队伍离去的方向,兴奋的谈论……
祁、夏、鹰三国来使为贤王贤王妃而来,因此,原本应该坐在内眷位置的秦若霜则坐在地赫连轩身侧,但是,满堂的文武百官却没有任何人有一丁点怨言。
当然,即使是有,也只能藏在心里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更不敢让人家看出来,因为,这位贤王妃胆子实在太大了,不仅不怕皇后,而且还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怒斩贪官,一斩还连斩两名,试问,这样的女人谁敢惹?
高坐正位的大瀚皇帝赫连骐天微微一笑,明黄色的衣袖一挥道:“三位贵客远到而来,朕在此敬三位一杯,一路上辛苦了!”
“瀚王客气!”夏弘宇扬眉轻笑,端起酒杯朝赫连骐天微微一扬。
秦然也不例外,而祁御尘则是扬杯,之后径直的一口干掉!
这个祁御尘好嚣张!
赫连骐天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不悦,却转瞬即逝……
秦若霜眉头略蹙,心中那种不舒服越发的明显——
“霜儿……”赫连轩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他的霜儿向来平静无波,更没有人能引起她的情绪起伏,而这个祁御尘却……
秦若霜扬眉一笑:“我没事!”
“贤王贤王妃果真鹣鲽情深啊!呵呵……”清朗的声线听似带笑,实则冷冽无情。
秦若霜赫连轩对视一眼,而后扬唇笑道:“祁太子过奖!”
祁御尘自斟自饮,放下酒杯后一边斟酒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听闻贤王贤王妃情比金坚,贤王妃更是难得一见的巾帼英雄,就是不知贤王妃其他人方面怎么样?”
呵呵……这还来得真快!
赫连轩怒从心起,拿他开刀可以,但拿他的霜儿开刀,就是不可以!
“轩!”秦若霜按捺住欲发飙的赫连轩,朝他投去一个没有问题的眼神,勾唇看着祁御尘道:“所谓来者是客,太子殿下有此要求,本王妃又怎可让太子殿下扫兴?!”
祁御尘难得的勾唇:“好!小王就拭目以待!”
秦若霜冷冽勾唇,将头上唯一的发钗取下来递到赫连轩手中,走到场中间,冷冽的清喝——
“抬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