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黄老将军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有些红肿的鼻头,一脸愤然的抱怨道:“这冷风太他娘的怪异了,老夫就在这里站了片刻,居然就感冒了。”
说着说着,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赶紧顺手擦去,一旁的卫兵心里也不免偷笑,这黄老将军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着那些壮年士兵站在城头,这不才一会儿,就到了城楼里面让人用被子给围住,团成了一团,那里还有刚刚霸气侧漏的豪情啊!
云浩此时在城头上巡视,心里有些好笑,这黄老将军自己刚刚才过了一会儿大将军瘾,就又回去当他的病号了,自己这二把手成了名副其实的正牌指挥官了。
忽地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正是今日在西城楼上出丑的童继才,他怎么会在南城楼?他不应该是驻守西城楼的吗?想到这里,云浩的眼中多了一分凝重,缓步悄悄地跟了过去。
这童继才刚刚一见到云浩的身影,连忙躲闪在一侧,见云浩似如未觉慢慢踱了过去,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探出头来望了望,然后才拉拉披风,脸上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往着前面走去。只是过了片刻,他刚刚站着的地方,云浩却立在那里。
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究竟想要干什么?莫非他就是那通敌叛国之人,想到这里,云浩心里不由一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敌人一旦来袭,此人若为南城门守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对云良奕的命令感到十分认同,殊不知云良奕也是无意之举,虽然他明显感觉到了军中有内奸,然而却苦恼着并不知道此人身份。
南城楼的职位十分关键,自然不能够让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前去担任主将官,然而此时众将中,能够得到他十足信任的人却并不多。
那些他带来的家将中,有多少是其他朝廷大员的卧底,他心里虽然不全知道,可至少也有几分了解,跟随他十余年的霸天,他也只是让他暗中保护云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云凌早就丧生在敌人手中了。只是他是在想不到自己人中居然隐藏着这等好手,真是韬光养晦之辈!
云凌在他心中已经全然是云家下一代家主了,虽然云浩的修为也曾恢复,但是云良奕十几年来对云凌的教育和辛苦栽培已经完全按照培养家主的规格来了,此时再突然转为云浩,他的心里想来也有些别扭。
云浩并不知这其中玄机,还道是云良奕早已看出此人心计,于是悄悄跟在了此人身后。
这童继才不经意间地左顾右盼,最后到了南城楼掌管城门的警卫处,悄悄地贴近了一个满脸饥黄的士兵,贴着耳语了几句。然后才缓缓往西城楼走去。
云浩在暗中扫了这士兵两眼,将他的身形容貌记在心中,此人如果一旦发难,恐怕这突然的变故会让其他警卫猝不及防,城门只怕会顷刻间就打开了。
虽然云浩心里百转千回,但是眼前这士兵什么都没有做,自己此时出去质问这个士兵的话,那个童继才肯定是要逃出法网的,而他们两个是否还有同伙,也无法知晓,既然不能够打草惊蛇,不妨就来个引蛇出洞。
云浩心里盘算着,暗暗拿了主意,黄老得了重感冒,此时自己就是南门主将,如果长期不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军士们只怕会有所猜忌,看着远处敌人的营帐,好像短时间内并没有打过来的可能,云浩这才放心的在城楼上巡视起来。
虽然寒意凛冽,但是天空中的那轮热腾腾的太阳,还是让这些穿着厚重盔甲的军士身上出满了汗水,粘粘的汗水站着内衣,一种难忍的瘙痒在军士身上蠢蠢欲动。
云浩卸下了头盔,心里咒骂道,奶奶个熊的,这刮着冷风出着太阳,这天气可真够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