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玖玖隐隐感觉不太对,不过楚楚好像确实不清楚内情,便也没有多问,起身走出了营帐……
————
晨曦初露。
许不令带着师徒俩下了画舫,驱马返回军营驻地。
宁玉合和宁清夜共乘一马,宁玉合坐在前面,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宁清夜则蹙着眉梢,此时脸儿依旧是红的,时不时地便抬手在师父腰上拧一下,明显还没消气。
不过师徒间的关系,明显更亲密了些。
想起昨晚上的场景,许不令此时还觉得有些飘。
昨晚在小画舫上,清夜被拉着不让走,他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虽然没真的把清夜怎么样,但是抱着脸皮儿薄成纸的清夜欺负玉合,清夜不敢看又避不开羞恼模样,说不出的动人。
特别是最后,清夜也被弄得晕乎乎的,在玉合的教唆下,自己捧着给他那什么,其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起干了荒唐事,就和江湖上交了投名状一样,就此成了一张床上的蚂蚱。宁玉合心里的些许压力自然烟消云散,对男女之事也不避讳了。
宁清夜也差不多,都大被同眠了,还能古怪个什么?都开始直接拿床榻上的事儿奚落师父了。
出去放松了一波,三个人连月来的精神疲惫都缓解不少。
许不令回到军营后,便让师徒俩去营帐休息,独自前往帅帐,处理军营中繁琐的事务。
只是刚走到帅帐附近,便瞧见钟离玖玖在帅帐来回踱步,双手叠在腰间,脸蛋儿上挂着些许担忧。夜莺也站在跟前,正在等待。
许不令稍微整理衣衫,快步走到近前:
“玖玖?夜莺,怎么了?”
钟离玖玖抬起头来,见许不令回来了,连忙拉着许不令的袖子进入了帅帐,眼神稍显委屈:
“相公,南越那边是不是出事儿了?我方才听夜莺说山寨被官府剿了。我们寨子又不是匪寨,即便打仗,每个寨子出多少人都是有规矩的,官府平白无故的,凭什么派兵剿了寨子?……”
许不令不清楚具体情况,自然没法回答,转眼看向夜莺:
“夜莺,打听到消息了?”
夜莺站在跟前,点了点头:“昨晚连夜派人去城中,向三教九流打探。近些日子从南越逃过来的百姓不少,在岳阳龙头陈汉的指引下,找到了飞水岭一个寨子里面的人。据其所说,飞水岭十八寨现在的当家詹豹,和南越官府走得近,给官府通消息,说是老寨子窝藏江湖匪患,致使老寨子被官府围剿,除开在外走动的,留在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被抓了……”
“他胡说八道!”
钟离玖玖听到这里,怒火中烧,转眼看向许不令:
“相公,那个詹豹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在十八寨里仗着武艺到处欺负人,以前还想娶我,被我收拾过,我们寨子是桂姨当家,也骂过他几次,肯定是那个詹豹怀恨在心,乘机栽赃陷害……”
许不令皱了皱眉,见玖玖很生气,抬手安抚了下,让她稍安勿躁。
飞水岭十八个山寨,加起来也才万把人,每个寨子不过几百人,说起来只是村与村之间的纠纷。远在异国,许不令即便想护着媳妇,也不可能听风就是雨,直接带着兵马杀过去,若只是抓壮丁引起的纠纷的话,给南越朝廷送封威胁信事儿基本上就解决了。
许不令安抚着玖玖,继续询问:“除开这些,可还有其他消息?”
夜莺点头道:“我昨晚去问过绮绮姐,近日南越的探子,一直有线报传来,南越朝廷在招兵买马,意图不明,绮绮姐也在关注着此事。江湖上几次屠尽山寨的大案也有听说,据形容确实像甲子前的疯王蛊。绮绮姐说,如果南越招兵买马是为了伺机而动,对楚地后方有威胁,确实该郑重对待。让公子抽时间回船上一趟,和你当面商量一下。”
许不令点了点头,军中也没有要事,便带着有些慌的钟离玖玖,驱马向楼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