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赵范停止了唠叨,因为他发现张泉赵云周仓胡车儿以及围观胡车儿和鲍隆打架的士兵都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他,就像看着傻子一样。
“怎么回事?”赵范发现了气氛的诡异,当然跟多的是自己的尴尬,摆出了桂阳城主的气质,扫视着兵营中的士兵以及张泉赵云周仓胡车儿,较有威严地说。
一些桂阳的士兵反应过来了,一个机灵点的小步跑到赵范身旁,说了几句耳语。
赵范听完后向张泉走进几步,说:“不知阁下来到我桂阳兵营,伤我大将,有何贵干?”说着士兵们已经自发地将他们四人围了起来,赵范默许了。
周仓和胡车儿已经准备攻向围上来的士兵,赵云紧紧护卫在张泉的身边。周仓和胡车儿的中位龙族血统的气场散发而出,空气,都有被凝滞的趋势;仅仅以周仓和胡车儿的武力,屠杀桂阳城做不到,张泉一行四人全身而退完全没有问题。
张泉在他们三人前挡了一下,叫他们放松,然后走进赵范,目光直视他的眼睛,眼神就像婴儿般澄澈(表示诚意),在眼眸中可以看见晶莹的光。
众人都静悄悄地看着张泉,而赵范突然觉察到了环境的岑寂,看着还没有说话的张泉,看着张泉的带有血金色的眼眸,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身为龙族低位血统的赵范莫名地有种恐惧,眼前这个少年说出的话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刘表派来的接替我桂阳太守的人?
“我们是来,”张泉说,“参军的。”
果然,我们是来,赵范听到此,世界观崩溃了,靠,刘表他奶娘狗养的,老子把桂阳这个穷乡僻壤发展起来容易吗,桂阳繁荣了,他就把老子卸了,老子,老子。。。
等等,他说,他们是来参军的。赵范倒吸一口凉气,崩溃的世界观没有复原,只是想碎花陶瓷一样一块块勉强黏在,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疲倦的神情微微表现出来。
“这是家兄赵云,原本在公孙白马手下效力;我叫赵泉,有一点点才智。公孙将军败亡后,我们二人决定南下修生养息,再做打算。这二位是我们在南下途中认识的豪杰,周车儿和胡仓,颇有一身武艺。我们听说桂阳周边山越肆虐,想来这里投军为命请命。”张泉接着说。
“哦,”赵范故作高深地说,“那这位胡壮士伤我将领鲍隆干什么?”
“哦,原来那货就是大名鼎鼎的猛将鲍隆啊,我还以为是人卖杂耍的呢。”张泉装作不认识毫不在意。
“你!”赵范气急,短短地说了句。
张泉没在意赵范的反应,接着老神自在地说:“我和家兄以及两位豪杰本来准备来桂阳参军抗击山越的,但在来的路途上没有遇到一起山越族的叛乱,而桂阳城中又分外繁华,比得上许都(的十分之一),”张泉顿了顿,看向赵范,发现他眼中已经放光了,看见张泉停了,嘴唇微动起来,隐约是,说下去,说下去,张泉继续说:“想来是赵城主治国,哦不,执政有方,运用了孙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治军理念,到达了上古黄帝四夷来朝的理想。”(其实是那些贫穷得想造反的山越族都被张泉拉着去屯田了,有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谁还会没事去造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赵范太高兴了,他的脸上已经开花了。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听恭维话目光短浅的人,身边却没有一个妙人恭维他,这种人(再比如说袁绍)对恭维话的依赖是别人感受不到的。
赵范已经把鲍隆什么的抛到一边去了,只是想把张泉留在身边。
“所以,我和家兄赵云都认为赵城主迟早会君临天下,特来投奔,又是本家,希望的能得到一些照顾。”张泉说,说完后他自己真想吐,在进桂阳前他还在想这样说是不是太直白了,只有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他有预谋,不然也会察觉这是不切实际的恭维话。不过看赵范的样子,张泉还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没问题,没问题,”赵范欣喜地说:“先生有什么要求就直说,不要客气。”
“刚才是这个胡兄弟打伤了城主手下将领鲍隆,我代替胡兄弟想城主赔不是了。”张泉说着向赵范拱手,又转身看了看还躺在地上晕倒了的鲍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