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侧的白泽兰见着睡得七荤八素的箫天歌,一个小脑袋左右摆动,看着她那一张白皙的小脸蛋,不由好笑。
那平时不可一世,总是给人散发出凌厉气势的某人,竟然也有如此令人觉得可爱的一面。
他抬手,轻轻将箫天歌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随后手很自然的放在箫天歌的腰处,轻轻一握,以便固定住她,不让她再次东摇西晃。
长长甬道,红色的高墙,金黄色的琉璃瓦在这烈日的照耀下,就像一块块闪着耀眼光芒的金砖,十分的夺目。
不多时,宫人将撵停下,白泽兰望了怀中的箫天歌一眼,见其仍旧睡得正香,心中不忍将她打扰。
幽绿上前本欲唤她起身,却被白泽兰出手制止。于是乎,一干宫人皆站在赏云宫门前,静静等候着箫天歌醒来。
许是因为这天气实在是热得够呛,箫天歌并没有睡多久,便将眼睁开,她睁眼之时,看到的是,白泽兰白色的衣裳,鼻端萦绕着那丝丝好闻的清香。
“你醒了?”耳畔响起白泽兰温润的嗓音,抬头之时,正好对上白泽兰一张笑得十分灿烂的俊脸。
此时的白泽兰在金黄色的光晕笼罩下,就好像那些西天的大佛,只是,他比之他们自然是俊逸了不少,而他的头上也不会是个光头,而是有一头墨黑的长发,用一个金冠固定住。
从没有发现过白泽兰竟然可以美得如此炫目,而又恍惚,让她觉得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是假的。
‘咕隆’一声,吞了口口水,箫天歌才发现自己此刻大半个身子,都趴在白泽兰身上,顿觉十分尴尬,连忙起身。
拿眼瞟向肩撵之外,旁边站了不少宫人,却都没有将视线望向这里,她这才在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自认为挺厚脸皮的一个人,竟然在此时红了脸,连耳朵根子都觉得十分烫得厉害。
“啊!都已经到了,你为什么不早些喊我醒来!”说话间,她掀开帘子,幽蓝立马上前,扶她下撵。
箫天歌脸上的异样,自然是没有能够逃得过白泽兰的眼睛,白泽兰心中有股莫名的情愫产生。
而与此同时,另一种想法也不由一并而来,她明明不过是个区区十岁的黄毛丫头而已,怎么给人的感觉像是个大姑娘了?她刚才是脸红了?害羞?
箫天歌刚进宫门,就见他父君慕容亦小跑着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脸的高兴,箫天歌刚站定,他便巴巴的伸出手来,将她搂了起来,毫不避讳的在她那粉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你个小祖宗,为父不叫你,你就不知道要偶尔来看看为父么?”
箫天歌那个郁闷,真想打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她这父君平时为人挺好的,也挺正常,可每每一见到她,似乎就像缺了跟筋似的,完全变了个人。
一旁的宫婢、太监皆低头,拼命忍住将要爆发的笑意,箫天歌朝天翻了一白眼,挣扎着要从慕容亦怀中挣脱出来。
“父君,这大热天的,您还是放儿臣下来,儿臣都这么大了,能走的!”
慕容亦嗔怪的瞟了她一眼,启唇道:“哎哟,我的歌儿这是在向父君说,自己长大了么?想当初啊,你那么小不点的时候,为父可是天天抱着你在院子里转啊,怎么这会子,为父就轻轻一抱,你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