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无需太过担忧,奶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箫天歌仍旧陷在自己的冥思之中,对于白泽兰的话自然是没有听得真切。
“兰,如果你是杀手,你会怎样杀人?”
白泽兰一怔:“杀人?你现在心里是否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不是很肯定!”虽然,她已经可以猜到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却还是有个谜团一直缠绕着她。
如果真如她所想,是那人所为,那么那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奶娘刺杀,又毫发无伤的折返回大殿?
按照楚云轩从舞阳宫赶来的时间来看,那段时间,他该是在大殿与她一同比武才是,就算是比完之后,他也可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击她舞阳宫才是。
还有,如若是他,那么他刺杀奶娘的目的又是为何?更要杀的人,不应该是她才是么?
许多个疑问,就像是一团乱麻般,将她缠绕着,让她的脑袋更加混乱。
刚到舞阳宫门口,就见月影从门里快速闪了出来。
“主子!”
“奶娘怎样?没什么大碍?”箫天歌少现的露出那种担忧的眼神,而月影却并不抬眸,只是将头压得更低。
“奶娘...去了!”
只是四个字而已,月影却说得极为用力,箫天歌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脑中猛然一声炸雷响起,震得她身体跟着一软。
身后的白泽兰好在反应及时,在她往后退时,忙出手相扶。
全身的血液在一点点消失,箫天歌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其实皇家之人,对于自己的亲身父母,除了血浓于水,因为骨肉亲情之外,其它时间,都是很少与父母相聚的。
更加不会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一般,从小就会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照顾。她的父母因为这种特殊的地位关系,故,从出生开始,便从未要像普通人家一般,照顾她。
而这些事情,比如喂奶,带她,便都是由奶娘一手操办,可以说,奶娘在箫天歌的心目中,并非只是一个奴婢,在她心中,早就把她当成了她的养母。
不然,以箫天歌的脾气,像奶娘那样的女人,只怕这头早就被砍了。
她一向敬重奶娘,更是在心底里发自内心的爱戴着她,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十岁生日这天,她竟然会收到这样一份大礼--奶娘莫名离世。
抑制不住的伤感与难过仿若潮水般,汹涌的向她袭来,拍打着她的胸膛,让她近乎窒息。
“歌儿...”白泽兰一脸担忧,低声呼唤。箫天歌眯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平复自己的心情。
此时不能先乱了阵脚,更不能让对方躲在暗处看笑话。如今她在明,敌在暗,如果她稍微表现的过于软弱一点,敌人就一定会伺机而动。
舞阳宫不能散,而她箫天歌也绝不能输!
再次睁开眼睛,幽深的眼中闪现着冷冽的光芒。却平静、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