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箫静竹脸上无半点怒意,但帝王之心亦如海底针,平常之人,又岂会揣摩得清楚。
箫天歌一掀衣服下摆,而后双膝往地上重重一跪,箫静竹脸色微变,只听得箫天歌朗声道:
“孩儿不孝,还望母皇责罚!”
.....
凤栖宫中,一屋子奴才皆胆战心惊的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主位上,箫静竹神色平淡,目光却如炬,她那种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气,让一干人等皆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箫天歌立于箫静竹身旁,而如今立在屋中央的乃是这凤栖宫的主位李贵君。李贵君因与女帝生下三公主从而父凭女贵,被册封为贵君,赐居凤栖宫。
只是他这人一向有些孤傲,也不懂得献媚,亦或者甜言蜜语,终日一副冷冷清清的面色,倒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表情。
即便是再过脾气好的人,也会因他这副面孔而顿时有了脾气,况这位李贵君,家族中并未有高官之人,其势力并比不得家族势力有如大树的帝后,故,他在后宫中并不受宠。
而凤栖宫一众奴才也是很少能够面见天颜,今日乍然看到,自然是又惊又怕,又喜又惧。
箫静竹将玉席往地上一扔,紧而她冷冷的声音便吐了出来。
“你如何解释!”五个字铿锵有力,带着帝王的威严,不容忽视。
这种时候,按照常理,或是电视上所演的,因东窗事发,李贵君该是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因害怕而止不住的颤抖,再接而往地上重重一跪,一副极度害怕的神情向箫静竹求饶。
然,那不过是电视,这里并非是电视上所演,令箫天歌都有些诧异的是,这位李贵君从始至终都是这幅冷冷清清,表情淡淡的样子,似乎一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而心里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般从容。
屋中燃烧着一种能够让人凝神静气的香料,让满屋子都飘散着这种香气,萦绕鼻端,心旷神怡。
李贵君今日着了一件宝石蓝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却并没有将长发高高挽起,只在左右各拿了一缕,最后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在脑后。
无风亦缥缈,无月亦清雅,仿若自带一泓秋水仙气,随随便便往那一站,便是生生叫人挪不开眼。
其实这位李贵君若说到气质,并不输给林笛或是她那副君慕容亦,只是他实在是太过清高,让人望而却步。
他垂了眸扫了一眼此刻静静躺在地上的玉席,勾唇,他竟然笑了...
“臣伺此刻再说什么皇上又会相信么?”稍微一顿,笑容仍旧挂于嘴角,然眼底却已经显露出了淡淡的悲伤,似有些无奈,有些斐然,同时还有这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纠缠着...
“臣伺不求皇上能够原谅,但求皇上念在赏儿年纪较轻,又是皇上亲生骨肉的份上能够放她一马!”
从未想过,事情能够如此顺利的解决,也从未想过,这位李贵君根本就不解释更不求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给承认了。
这其中实在是猫腻颇多,事情也解决的似乎是太过快了一些,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快到令箫天歌都觉得,眼前的这位李贵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当她想进一步再去探查,却被箫静竹告知,此事到此为止。
并且宣布削去李贵君的贵君头衔,将其打入冷宫,直到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