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管林笛如何阻拦,这乾坤宫她是进定了,她的母皇她也是看定了。
林笛无不是愤怒的瞪向箫天歌,箫天歌徒留一个潇洒、挺拔的背影供林笛瞻仰。
待箫天歌一走,一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魏国忠忙凑了上来。
“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林笛收回望向箫天歌的视线,瞟向躬身立在他身边的魏国忠,方才的怒意已经消失,此刻只剩一抹淡漠,望向魏国忠的眼里多少有些冰冷。
“小魏子,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够永远做个没用的奴才么?”林笛的语气虽冷,却显得异常平静,所以连像魏国忠这样圆滑的老狐狸也猜摸不透此刻林笛的心情如何。
他本着做奴才的本分,谦虚而又谨慎的回道:
“奴才出生就是为了要伺候主子您的,奴才在主子面前自然永远都只能是个奴才。”
他这一顿献媚以及表示衷心的话,并没有打动林笛,相反还让他觉得魏国忠这奴才简直是有些愚不可及,却还要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不免对他十分厌恶。
“错!”林笛伸手指向魏国忠的太阳穴,轻轻点了几下。
“因为你这里面装的都是黑炭!”说罢不再搭理魏国忠,而是往屋里走。魏国忠僵硬的愣在当场,脸色一变,僵硬的缓缓转过身去,却只看到林笛那一袭银白色的衣角,因他的走动而左右摆动。
奴才始终是奴才,即便你多么的忠诚,即便你做了多大的贡献,多么赢得主子的喜爱,你只要做错一件事情,那些从前的好,就可以统统抹杀。
功永远抵不了过,而主子的心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揣摩得了的,主子们的心情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然,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并非是全部为了让林笛开心,因为像他们这种很小就净了身,被送进皇宫中做奴才的人,一日为奴,便终身为奴,不可更改。
等箫天歌进去时,乌鸦已经给箫静竹探完了脉搏。
“母皇此刻如何?”
乌鸦道:“皇上脉相较为虚弱,但好在还不算太坏,因皇上从前一直有曾锻炼身体,故体质亦比常人要好,如今我不明白的还是,为何本是感染的一些小风寒,按道理喝几幅药之后,该是已经无大碍才是。”
“是不是因为父君去世,从而让母皇心痛不已,其实此非风寒之症,而是心病呢?”
乌鸦摇了摇头:“不是,心病是不会终日里浑浑噩噩,头晕目眩,昏睡不醒的,依属下之见,该是中毒了!”
“中毒?”又是中毒,她父君因受人所害,被下毒至死,如今她母皇又是如此,她岂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至亲之人,就这般被人迫害致死?
林笛果然是胆大包天,虽然杀害她父君的凶手,似乎已经找出来了,但她始终不相信,那位从不与人争夺的李贵君会是杀她父君的罪魁祸首。
如果她没有想错,那幕后之人,定是那林笛,他一向狼子野心,未达目的不折手段,而她父君从来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将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