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之后,箫天歌无不是颇为得意的将挽联拿起来,在手中兀自端详半晌,而后轻轻吹了一口,方交给一旁的幽蓝。
“给本宫将此挽联表好,待明日一早,本宫亲自送往凤霞宫,以表本宫对帝后的一片孝心!”
说罢在幽蓝诧异的注视下,直接步出门外,此次若不是玄逸同意与她夫妻同演此出戏,事情也不会像今日这般顺利落幕。
当然所谓的落幕,只是暂时而已,如今林笛痛失魏国忠短时期内,定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故这一段时间,她倒是可以稍微的停歇一下。
刚步出大门,银色月光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踏着月色而来,起初因离得较远,并未有能够看得真切,待走得近来,箫天歌的心猛然一紧,不由暗自扶额轻叹。玄逸已经走得近前,冲着箫天歌勾唇一笑:
“看来殿下根本就不欢迎臣伺到来啊!”箫天歌抬头,眼角眉梢都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哪儿的话,本宫见到玄君你,自然是喜不自胜来着...”
那日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与玄逸听,玄逸自然是当场拒绝,想他原本是堂堂一族之首领,地位超群,可谓是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当初若不是因为拜倒在箫天歌的石榴裙下,他也不用如此用计,故意接近她。虽然此时他已经得偿所愿,嫁与她做夫,然她后宫之中夫侍如此之多,而她也并不对他有多大兴趣,顿时让他倍受打击。
软硬皆施,皆以失败告终,如今箫天歌突然有一日登门告知有求于他,他自然不会轻易就此答应。
因宫中之人皆知这玄君乃是太女殿下新纳之夫,虽以和亲为由,却并无多少实质性的感情,二人更像是以礼相待的朋友,倒不像是什么夫妻。
此种流言很快在宫中传播,林笛自然是听在耳里,故对于这位玄逸并未多加留意,从而才让玄逸能够如此轻易查出魏国忠的罪证。
“这大晚上的,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啊?让臣伺猜猜...”玄逸一脸笑意,故作沉思状。
“哦?从这条路过去,该是去白君那!”说着,青葱玉指便也指向白泽兰那方。
随即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或者是去殿下你极为宠爱的穆君那里?可是不对啊,穆君的别院不该是在那头么?”说着手指又指向相反的方向。
说罢又故意抬手敲了敲脑袋,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的一阵乱转,随即道:
“亦或是其实是去楚君那里?”
对于玄逸这一顿自说自话,箫天歌也没有打断,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也懒得去计较那许多。就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等他都讲完了,方道:
“讲完了?要不要听听本宫的话?”玄逸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演的有些过火,忙打着哈哈道:“殿下请讲!”
箫天歌收起脸上那一脸调谬的笑意,紧而一脸的严肃望着眼前的玄逸,在玄逸未曾预料的情况之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双手,四目相对。
箫天歌眼神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情在里面,玄逸却是一脸莫名,瞪着此刻忽然变得如此的箫天歌。
“若是本宫说,都不是,其实是专门要去你那,你相信么?”
其实上次魏国忠为保住林笛,说的那一番话,并非是空穴来风,而古往今来,帝王要做到真正的雨露均沾,亦是非常困难,她此刻还不过是个太女,她这宫中还没有那么多的夫侍,故,她想从现在开始,不再偏爱任何一个人,对他们都平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