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又恢复到了他往日淡淡的神情,眸光扫向她握住他手掌的地方。
只是一扫而已,莫名的就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刺痛,不由一缩。
“主子,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也知道你想要将我当成是朋友,但终归主仆有别,你与我之间就算再如何努力,也终究是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想走近我,融入我的心思,我十分明白,也很感激,但是请别再靠近我了,也请给我最后的空间与自由。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再逼问我了,好么?”
他的语气诚恳,带着一丝的祈求,神情看似平静,然而那浓烈的悲伤却让人无法忽视掉。
她不知道月影到底在隐瞒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向她说出这一段话来,她只觉得,既然他都如此求她了,她自然不能再逼得他如此紧。
她垂了眸,掩去眼底的担忧:“好,我明白了!外头风大,今夜就你也不用出去露宿了,反正这马车有够大,你就与幽蓝一起,在这休息!”
说罢,她站了起来,也不等月影回答,提步就要往软榻上走,可刚走一步,脚下却像是踩了棉花一样的轻浮,浑身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摇摇晃晃几下之后,身体终究是往一边倒去,即将结实倒下时,身体被人从后一把搂住。
耳边传来月影急切的呼唤,嘴中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主子,小心!”
箫天歌就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年轻男人身体上的一种阳光的气息,以及他本身淡淡的清香。
似乎很安稳的随手抱住他的腰肢,闭上眼睛,头痛得厉害,让她不想再挪动半分,就想靠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好好休息一会。
等了半天,都不见箫天歌有任何反应,也不见她再有动作,月影纳闷,垂眸,望着闭着眼睛靠着他怀里的箫天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箫天歌的脸笑脸绯红,小嘴似刚摘的樱桃一般鲜艳欲滴,叫人只想俯上去一亲芳泽。
浓密有如蝴蝶翅膀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沾着几颗晶莹的水珠,随着她轻微的抖动也跟着一起颤动。
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向他的四肢百骸汹涌而来,心脏越跳越快,浑身渐渐燥热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呼唤一声。
“主子...主...子...”
“呵呵...”箫天歌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直接扑至月影的前胸,让他忍耐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箫天歌抬眸,醉眼朦胧的望着月影,傻傻一笑:“这该死的小白,一定是还在为那日之事生我的气,所以故意整点后劲十足的酒给我喝。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是为了驱寒,实则不过是报复我,真是个极小气又腹黑的主...呵呵...等我回去后,我...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他...呃...”
说罢朝月影再次傻傻一笑,然后毫无形象的歪倒在他的怀里,失去了知觉。月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主子的真实面目其实是这样么?
褪去往日的冰冷、神秘与高高在上,真实的她竟是如此的...可爱?
他抱着箫天歌,忍不住唇角上扬,指尖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最后停留在她的额头上,在距离她额头一厘米的地方停顿下来。
终究还是不敢靠得太近,终归还是只能像往常一样隔着一定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守护着她。不置可否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放至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