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将这小小玉盘接在手中,心中暗自感叹机缘巧合、缘由天定的造化之力,天下七行至纯灵花何其难求,众多机缘巧合之下,这七行灵花竟然一一聚齐,放眼天下,能有此福缘者非自己莫属,夫当此境,还复何求?
白玉嫣然笑道:“杨兄,既是七花聚首,便让小妹前去浇灌培育就是。”
虽有七行灵花、木源仙露,但想要培育成大成之期却也不是瞬息可成,白玉如此热诚,杨南也不好拒绝,只好道:“白玉姑娘盛情难却,贫道也只好劳烦姑娘了。”
杨南伸手招来老螃,命他带着白玉,携带新得的极天雷火花去向种植各种灵花的禁地培育灵花。
白玉芳踪方才消失,忘虚老道嘿嘿笑道:“掌门师侄,神虚、太虚那几个老不死的可曾回来?”
杨南摇头道:“等了一百多年,只见师伯回来,其余几位师伯师叔不见踪影,就是我师尊也不见回转,昊玄心中正自忐忑,若能回复真身,当亲自下山寻找。”
忘虚哈哈大笑,道:“掌门师侄何必多心,休要说你那厉害酷狠的师父,就是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是精得跟贼一样,他们一生纵横,只有旁人吃他们的亏,哪有他们吃别人的亏?同去寻花,止我得了雷花回转,等他们回来,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忘虚老道说着,摇头晃脑,一脸自得模样,眼看自己在营救掌门师侄这件事情上大大露脸、远胜同门,忘虚老道岂不得意?
杨南暗暗好笑,却知道这极天雷火花得来不易,忘虚圣人花的心血可不是一星半点,当即拱手道:“师伯恩重如山,昊玄有感于心,承蒙垂爱,惶恐之极。”
忘虚老道一挥手道:“惶恐什么?你是我道家的教主、新成的兵圣、昆仑的掌门,你身上系着我道家兴衰气数,便是要了我老道性命也是无妨,区区劳累算得什么?再说,有师妹这个太上掌门在,我这糟老头子哪里敢不卖命?”
杨南忍俊不禁抿嘴一笑,道:“师伯过谦了,昊玄乃是晚辈,岂敢知恩不报?”
“报恩之言倒也罢了,若要谢我倒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忘虚老道一脸赞许的笑道:“我方才回山,便听闻你登坛讲法,论及成道本源,满山弟子、无数妖魔俱在传诵一篇无上神诀,名唤造化,离山弟子无不喜色满颜,可见这造化神篇定是玄妙无匹,我急着回山交花,未及详问真诀内容,你若要谢,便亲口传我此篇如何?”
造化神篇,博大精深,虽止一百五十六字,却可衍生万象万生,得此神篇可觅造化之机、成就不灭真躯,对圣阶高手来说,飞升实是指日可待。
杨南既传了众生这一篇造化,哪里还会不舍得交给自己师伯?
他当下便将造化篇一百五十六字句句讲来,便是连只参研得三分的真解也一并传给忘虚老道,最后道:“师伯,此篇乃是我于潜修之际,灵光一点所得,其篇论及三力平衡、成道之妙,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三分真解亦是缺陷多多,师伯通天晓地,还请不吝指教。”
忘虚老道苦修数千年,一生浸淫道法,只是一听之下,便知这造化神诀远超世间任何功法,隐然便是自成一派、开先代所未有的无上真诀,他得了三分造化真解,略作推详便觉其中意境越发深不可测,当即连连点头赞许道:“掌门师侄不愧是我道家千万年一出的绝世人物!这造化神篇一出,世间飞升真仙便要多了三成,实是功德无量,老道我也不多言,既是交了差,便回坐忘亭中苦修千年,若有所得,自当遣人交上真解就是。”
造化神篇,关乎飞升成败,忘虚老道亦是世间将要飞升之人之一,他如何不会如获至宝一般?
忘虚老道急冲冲的来、急匆匆的去,杨南愣神之际已一瞬间已化为灵光一点,消失在天际之中。
此时诸事俱妥,唯等七行灵花大成,杨南松了一口气,垂下手来默坐沉思,随侍身旁的虾统领却上前笑道:“小爷日理万机、神思疲惫,今日乃是小爷诞辰,既回了玉清殿中,不如赏些歌舞,以作休憩?”
“我乃出家之人,看重什么生辰?”杨南抬起眼眸,望着一脸期盼的虾统领,笑道:“你又有什么古怪主意?”
虾统领嘿嘿一笑,道:“这可不是我老虾的主意,只是鱼夫人说小爷日练夜练、颇多劳顿,有心慰劳罢了,所谓:修道当在自然之心!满山弟子皆有为小爷贺寿之念,鱼夫人故而将山中女子统分数队,练习舞艺歌喉,以作小爷散心消遣。”
杨南摇头一叹,道:“难为鱼娘也有这般灵巧心思,今日诸事已毕,便听上一听也是无妨,你去唤她们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