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童妙音慢步进来,双眸红通通的,直直地盯着他,连眼角余光也没给御凰雪。
童妙音为人一向张狂锋利,只有在帝炫天面前才会装出小女子的模样。对别人,那可是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脑子不太好使!
御凰雪收回视线,任她用她那火
辣辣的眼神去荼毒帝炫天。
也就只能看看而已魍!
帝炫天看看她,沉着地说道:“既然来了,这事就一并说清了。童舸对你情根深种,今日我为你们赐婚……”
“啊?”
“什么?檎”
童舸和童妙音同时惊呼,童舸面上涌起几分喜悦,而童妙音却是一脸错愕和失落,扑通一声跪下去,连声拒绝。
“不,妙音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说什么傻话,珍惜身边人,才有今生福,起吧。”帝炫天扶了她一把,把童舸的手拉过来,让他二人手手相叠,沉声道:“愿你二人从此同心,白头偕老……”
“可是……”童妙音咬牙,扭头看向御凰雪。
御凰雪笑笑,淡淡地说道:“恭喜童夫人。”
“我不嫁!皇上您不能这样……妙音就算一辈子当活尼姑,也不嫁他!”童妙音尖声说道。
“妙音……”童舸的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看着她。
“当尼姑,当有女人有趣呢?童夫人尝尝滋味再说吧。”御凰雪起身过来,腕上褪下金镯,放到童舸的掌心,“金镯为贺,愿你二人琴瑟和鸣。”
“谢皇后娘娘。”童舸握着金镯,一脸窘迫地看着童妙音。
“你这个死人!谁要嫁你!我明日就出家去。”童妙音反手给了童舸一拳头,捂着脸,哭着往外冲去。
“这算什么?强婚强嫁?”御凰雪抱住帝炫天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上。
“从此后只有你和我。”帝炫天侧过脸,低低地说道。
“一直只有你和我。”御凰雪笑道。
“也对……一直只有你和我……”帝炫天点头,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背。
大帐的帘子被风吹得颤动不停,有风钻进来了,拂起他的发,挠得她耳根发痒。
外面很吵,晚归的将士正在痛诉在前面受到的打击,还有糊涂的将领、可恶的敌人……
马儿在嘶鸣,
伤者在痛呼……
御凰雪往外看,忍不住问道:“皇叔,我们能赢吗?”
“有我不能赢的事吗?”帝炫天反问?
御凰雪想了想,点头道:“皇叔果然脸皮够厚。”
帝炫天哑然失笑,握着她的指尖,往牙里轻轻一咬,“亏得我脸皮够厚,才能让小御儿成了我的人。”
御凰雪拧眉,认真地说道:“亏得你脸皮厚,不然怎么好意思再来我面前?”
帝炫天挑了挑眉,转过身来。
他的动作还是很不灵活,甚至有些僵硬。走路也是,说话也是,只要稍累一点,就会浑身绷紧,筋骨生痛。
对视片刻,帝炫天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年六岁的小丫头我都敢惦记着,这世上,还有我不好意思的事吗?”
御凰雪绷不住了,啐他一口,去照看姝儿睡了。
他晚上不能睡这里,要和归寒邪、珂离沧挤一处。香娘和女乃过来照顾她们母女两个,外面人仰马翻的,御凰雪居然饱饱地睡了一大觉。
梦里金戈铁马,挥剑斩酋奴,好不豪气!
御凰雪,她本就是命中注定要御行天下的女子吧?一身铮铮铁骨,一腔克刚柔情,能挽梨花为利剑,红妆也能纵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