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嗣当然没有走，他还叫了伙计送了吃的过来。和李燕儿大模大样地在敬梁面前吃。

没问敬梁吃过了没有，也没问敬梁想不想吃。

敬梁呵呵一笑，自己走过去和两个小家伙一起吃饭。

“你现在出剑，也许能够成功。”

杨继嗣的剑没有离开过他的手太远的地方。所以敬梁就调侃道。

杨继嗣理都没理他，只是一脸鄙视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是真的。”敬梁乐了。

“堂堂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够可怜的。”李燕儿笑嘻嘻地道。

“是谁说我是恶魔？我像恶魔吗？”敬梁虎着脸道。

李燕儿连忙往杨继嗣的身边靠了靠道：“像，你被杨哥哥狠狠地划了一剑，居然什么事没有，你不疼吗？”

敬梁道：“就因为这？”

李燕儿摇头：“不仅是因为这，反正很多人都说你是恶魔。”

敬梁放下了筷子，奇怪地看着两个小家伙：“我说你们两个，真是不怕死，是想死不知道怎么死是吧？”

一直没说话的杨继嗣道：“你昨天没杀死我，刚才也没有。”

敬梁被憋住了，这是吃定了他的意思。

“你不知道恶人心情都是善变的吗，我心情不好，是会杀人的。”

“你不会。”杨继嗣低头吃饭，又是非常肯定得语气。就像他肯定李燕儿不会背后杀他一样。

敬梁算是看出来了，杨继嗣话不多，但是很憋人。

作为高手的敬梁当然知道一个人有没有杀意。比如杨继嗣对自己就有杀意，而李燕儿没有。正因为李燕儿没有杀意，还表现得杀气腾腾来配合杨继嗣。所以敬梁才说李燕儿很会演戏。

而杀意是可以从一个人的很多细微动作看出来，甚至体会出来的。

有意思的是，杨继嗣的杀意一直在。可是他居然能够克制住这种杀意。敬梁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你说杨继嗣狂妄吧。也不像，他只是没把自己的生死当回事而已。

而李燕儿完全是盲目的信任。

敬梁郁闷地吐了一口气。

“我算是看出来的，你们两个一定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杨继嗣依然是木头一样。李燕儿则奇怪地看着敬梁，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不要奇怪，你们两个这种程度，遇到别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幸好是遇见我。你们的师长怎么会就这样让你们出来行走？”

这一点敬梁错了。叶天对杨继嗣根本就是放养，而李燕儿就不是学剑的。她学的是剑舞。剑舞和杀人的剑法差太多了，而且她师傅也只懂剑舞，要不然白氏怎么也不肯承认音乐学院是自己的传承？李燕儿是偷偷跟着杨继嗣跑出来的不错。但是杨继嗣只是被叶天叮嘱了几句而已。

李燕儿为什么能够和杨继嗣配合得很好，因为她学的是剑舞啊，剑舞就是要相互配合，展现出本该有的气势。

所以李燕儿每一次行动都是一场完美的表演，而不是杀人，负责杀人的是杨继嗣。这样一个人，敬梁怎么可能从她身上感到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