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贵用一万五千人的代价,摧毁了耶律安端的心理防线。耶律安端只能退兵,太多族人需要安抚。契丹人和女真人原本就不多,经不住石重贵这么折腾。同时至少在东丹国,汉人与其它民族的人无法和睦相处了。
汉人们不得不南迁辽阳。
只是石重贵又倒下了,他也不是铁打的。现在躺在苏州的医院里昏迷着,他很撑着会大营,完全靠一股意志力。送他来的三十多个黑衣黑甲的亲卫听说能够保住石重贵的命。就直接回沈州去了。
当一只黑甲军在此出现辽人领地的时候。这次没有了抵抗,那些部族只能逃。
这只军队被称为死神军。他们和当年的黑鸦军很相似。因为很多都是黑鸦军的后人,他们反叛了黑鸦军。现在重新捡回来当年的那股血性。只是已经不是高歌而进的黑鸦军了。变成了沉默的死神。
“有死无生。这是石重贵给他的部下下的命令。”叶天专门到了甲字号汇报前方的战事。“他说后方再怎么乱也不管,现在国人对契丹人有仇。有仇报仇,他就是报仇。把国人的天地杀出来。至于怎么治理,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儿心思。王爷能接就接,不能接就由他去,国人自己不争气,该当奴隶还是当奴隶。”
“保住他的命吧,我回去了去看看他。”高继冲叹了口气,转头问吕岩:“石重贵家里还有人吗?”
“老太太和两位夫人都在旅顺,应该还有一个女儿。几个儿子全死了。耶律阮皇后甄氏的大兄甄敏当年看中石重贵的幼女,求亲不成,耶律阮强夺予之,甄敏现在在大同府,应该还活着。”
“派人想办法去把她接过来。也许看到女儿他应该会好一点。”高继冲道:“必须保住石重贵的命,他手下人才不会散,而石重贵有必死之心。这样撑不了多久。”
“宓先生说前后两次重伤时间太短,想要养好不容易。石重贵的身体底子已经在这几年垮了,现在能打仗全凭借着血气之勇。他现在能够安静养伤,只是为了让再打一仗。他要打到中京去问候一下耶律阮。”叶天道。“以现在辽阳的兵力,打到中京就是送死。就算是我们能帮他,也十分危险。我们人太少。打乾州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那还是辽军主力已经增援里辽阳,我们找了一个空子。辽西和中京一代我们想没有损伤,几乎不可能。如果我们损失太大,万一辽军反扑,千山一线,我们是守不住的。”
敬梁道:“还有一个问题是因为石重贵而来的文职官员,他们被放在辽阳,没有人去管,石重贵也不问。这些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能够统领他们的人很难找。这些人如果放任这样下去,就会真如石重贵所说,不仅成不了事,还会坏事。”
吕岩道:“能够统领他们的人不是没有,是看请不请得动?”
“谁?”叶天和敬梁同时问。
“老丞相现太师冯道。”吕岩道。“冯丞相在大汉并不受重用。不过请动他很难。恐怕只有王爷亲自修书,在请郭威郭公说话,才有一线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