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冲愣了一下问：“继宝好像学的是商学，锦州出了什么问题？”

商学，现在是军事学的一部分，就是针对战争潜力的攻击防御手段。锦州并不是防御重点。

高悦道：“凝阳书院出了一篇论文，主要论述城市和城乡经济的。其中就讲商业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因素，是形成城市文明的主要手段。我们所就挑了几个城市进行评估，继宝接了锦州的任务。”

高继冲问：“军事院接触的数据可不是那些浮在表面的数据，你们是什么判断。”

高悦笑了：“这个不是我研究的范围，我也只是回家看看，去调查的是继宝和他的几个同学。至于我，我认为商业是军事手段，能伤人，也能伤己。”

一旁的符金定笑着道：“我看你是回家讨好母亲的。”

摘了冬瓜的梁氏哈哈笑道：“就是你们好不容易回来，少说一些公事。”

高继冲抬头就看见符金定满含意味地看着自己。

他左右看了看，确实发现现在是在家的休闲时刻，谈公事真的有些不好。他想起来似乎韩玉也在乾州，这次出来，原本还有让廉秋和妻子多聚一下的意思，而廉秋还跟在自己身后。

廉秋见高继冲看过来，也不用他开口，就向大家拱手道：“那各位，我就告辞了。”

高继冲笑着道：“去吧，乾州距离书院也近，再说也有其他人在。你去看看韩柔和孩子。”

廉秋离开。高继冲的心里还是有些自责，因为他终究还是有一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梁氏其实也搞不明白高继冲和这帮“臣子”之间的关系。高保融对手下也很好，但是部下就是部下，部下做事是应该的。只有做不做得好的问题，没有什么情绪问题。

高继冲这是做什么？好像自己亏欠了部下一样。

梁氏不会管儿子这些事，她按照儿子的说法，就是一个大龄退休，还生了一个女儿的老太太。所以她就拉起儿媳妇，驱赶儿子：“我们说说话，你去看看继宝他们，这一回来就折腾这个，折腾那个，在皇宫都没这么麻烦。”

赶走了儿子，见高悦也有些不自在，就继续赶高悦：“你在我这里心里不宁，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高悦脸一红，就提着篮子走掉了。

梁氏就牵着已经接过了竹篮的儿媳的胳膊。梁氏身材不高，相对于身量像个男子，健康充满活力的儿媳，梁氏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梁氏看着老老实实地爬上房顶的儿子叹了口气。

“金定啊，我生的这几个儿子呢，跟他父亲一样，都太老实。继冲那时候有婉容，现在有你。继宝呢，怕着怕着会养成懦弱的性子，现在看起来还好，但是早早地就给人拿捏住了。好不容易有个不一样的大孙子仲钧，我看将来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符金定其实对于高悦和高继宝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放心，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是笑道：“高悦可是少见的美人。继宝从小都是她带着，日久生情，这是好事。”

梁氏淡淡地一笑：“事情是好事情，就是怕被人利用。”

符金定笑道：“利用总是因为权力，继冲之所以制定渤海法，不让权力集中在几个人手中。继宝也好，仲钧也好，将来都是研究人员。没有权利，也就不怕被人利用。”

梁氏问：“高悦和倭国没有联系？”

符金定摇头：“有也没有用了。村上明诚虽然还是鲸海省的代高官，但是实际是渤海的学生在主政。高悦并非倭国真正的贵女，当初只是送过来魅惑继冲的。不过因为年纪小，没有走歪，现在在学校工作也都很不错。类似的还有***和王晓雨，她们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符金定说话时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什么吃醋的模样。

这和当初的王婉容不同，王婉容看似宽容，但实际上对所有靠近高继冲的女子都会有很大的敌意，手段百出。

符金定却知道高继冲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就连自己，到现在也还是没能完全抢过他对王婉容的感情，其它人就不谈了，他都是当孩子一样看待。这其中也包括了据说最早有意配给他，现在仍然单身的孙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