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一听,顿时明白了崔琰的意思,本来冀州文有荀谌,出谋划策,武有鞠义潘凤,震慑张牛角,这才偏安一时。
如今三人都走了,而且又多了一个张成,韩馥不禁打心眼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请先生指点”韩馥看向了崔琰,这个清河豪族,崔氏的掌舵人。
“不知刺史大人是想保全自己,还是保全整个冀州?”
“先生能否说明白些?”韩馥急道。
“很简单,刺史大人乃是当朝太傅袁隗大人的门生,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天下奇才,半出其门,刺史大人何不将冀州献与袁氏,自己去洛阳为官”
“洛阳为官?”
韩馥一听,顿时面色铁青,洛阳乃是大汉的帝都,若是太平年间,谁都想去洛阳为官,可是现在是乱世,一方诸侯和皇帝根本就没有什么却别,若是去了洛阳,他有些不敢想象。
崔琰看到韩馥犹豫,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到了现在韩馥还看不清眼下的形式,立即道:“大人若是不走,我料不出一年,必会有血光之灾”
韩馥面色大变,随即露出为难之色,他既不想死,也不想去洛阳。
“先生,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荀谌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
却说鞠义一番大杀,安平国之后,帐下的士族几乎人人带伤,鞠义自己浑身上下都跟血人一样,当然,大多数的血都是敌人的。
“由于怕韩馥追杀,鞠义一路上跑了近百里,这才停了下来,来到一座小山边上,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冒火,渴的不行。
鞠义跑到一条小溪的边上,捧起溪水,连着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过劲来。
其他先登营的士卒纷纷效仿,开始喝水。
“将军,我们这次走的匆忙,没有粮草了”副将担忧道。
“没有粮草?”鞠义的眉头顿时深深的皱起,以前在冀州,他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不管是粮草,还是战马军械,都是韩馥管,如今离开了韩馥之后,鞠义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去。
鞠义现在所在的乃是冀州北部,他和公孙瓒的向来有怨,和韩馥又翻了脸,和太行山上的贼寇又是死敌。
河北虽大,竟然没有了鞠义的容身之地。
“那你们说怎么办?”鞠义问道。
“将军,要不咱们去落草吧.......”副将有些试探的问道。
“落草?”鞠义心中很不情愿,因为他的本钱实在是不多,河北山不少,凭他的实力,想要占山为王很容易,但是一旦这样,韩馥要打他,张牛角要打他,他这几百人,虽然战力强悍,但是鞠义却知道,绝对活不了多久。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众人一听,都沉默不语。
“对面的可是鞠义将军么?”就在这时,对面的小山坡上,出现了一个少年,纵马立即山坡前面,后面跟随着一大队大战,旌旗招展。
鞠义立即站起身来,随后一招手,身后的先登营立即布好阵势,战马长枪,严整有威。
“你是何人?”
“青云峰张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