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殿上，众位仙人们纷纷退下，龙烟华抬头随意扫了扫前面，这才发现连哥哥龙行风也在殿上，只不过站得位置太靠前，她这个站在殿中央靠后的一时间没有看到。

正要和哥哥打个招呼，忽然听闻台上陛下的声音传来，“龙战将暂且留下，孤还有事要问。”

“是，仙帝陛下。”这个龙战将的称呼整个仙界也就自己仅此一人，龙烟华很容易就分辨出仙帝的开口提点的是自己。

在龙行风的注视之下龙烟华留在玉皇殿，整个大殿之中仙人散尽，最后只剩下了龙烟华和仙帝遥遥相对。

“龙烟华是？”仙帝忽然一改常态，威严收起，语气里更多了些轻松散漫的情绪，“我刚刚观察你的表情对于仙臣们推举选妃的事情似乎很不认同。”

龙烟华赶紧俯首带起恭敬之色的解释，“不敢……”

“你用不着这么急忙的反驳，我就想问问现在的你是那一边的灵魂记忆占据的多一些？”龙烟华怎么都没有想到仙帝会如此平易近和的跟自己说话，而问题还是她极力想要隐瞒的东西。

“仙帝陛下……”

“这么跟你说，你就先别把我当仙帝，我要的也是真实答案，那个凡间已经去过了，觉得怎么样？”

那个凡间……？

龙烟华怔了怔，惊骇的抬头看向仙帝，他那看似普通的脸上所带起的笑容越发的觉得似曾相识，怎么都不会是一位仙界上位者的表情。

“仙帝陛下，你……”

仙帝摆摆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以前的龙战将的记忆给融合了，那么现在的你是觉得你自己是龙战将，还是……另一个…人类？”眯起眼睛，深究的眼神落在龙烟华身上，仿佛能够把人看透似的，在这样的注视之下，让龙烟华生不起隐瞒的念头。

这就是仙帝的力量吗？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压制别人生出谎言的念头，任何人在他的注视下只能说真话。

龙烟华即使知道自己不能说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仙界的龙战将了，可是面对仙帝探究的眼神，还是情不自禁的说出真相，“我……就是我……”

她松了口气，到最后一刻还是强忍住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说出了一句含糊真相的话来。

眼看上位高坐的仙帝却是赞许的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才像是我们现代社会大好青年的样子。”

龙烟华听闻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仙帝陛下，您……”

仙帝摆摆手，“以前我叫陆昇，现在叫千灵，很娘们儿的一个名字。不过没办法，做仙帝嘛，总要牺牲一些东西……”

龙烟华：“…………”

她听到了什么？仙帝陛下如此坦言的告知，她再听不出来他也是穿来的，那就太蠢了。

“仙帝陛下，你也是……”

“你可以叫我陆昇。”

“好，陆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是穿来……”

“非也、非也。”陆昇笑眯眯的摇头，“你不能用这个也字啊，我是穿来的，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本就是这里仙界的龙战将，只是灵魂被抽取记忆之后外放现代轮回了几世，掩盖仙气而已。但说起来我们算是半个老乡，在我这儿你不用太拘束，我好久没觉得这么轻松过了，现在可算是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龙烟华看着眼前那张看起普通没有什么出奇地方的脸，却觉得对方像是一只狐狸，他淡淡笑道，更是让人觉得此人狡猾奸诈无比。

既然话说开了，她也不妨说明白，“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认为我不是仙界战将，不是龙行风的妹妹，但血缘和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受到影响的。你……是什么时候穿来的？听你的语气似乎对于我的灵魂被送去轮回的事情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