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穆夫人心中是极其的凄凉,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但到如今的一生都是一个悲剧.
她被迫答应了阿母要她嫁入田家的要求,同时也反将了母亲一军,非田攸暨不嫁。田家那些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穆夫人眼中看来,田家那些人,当真是一群土鸡瓦狗,没有一个成大器的,更没有一个能被她放在眼中。
她知道,她没有办法抗拒一向强势的母亲,除非她选择死,但如果死了,她的孩儿们又将如何呢?
她只能嫁入田家,反将母亲一军,非田攸暨不嫁,固然是出于小小的报复心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田攸暨性格懦弱,约束不了她,她不能不听从母亲的摆布,却不愿再有一个田三思或田承乾那样强势的田家人继续来摆布她。
可是唯其如此,田攸暨更是她根本瞧不起的人,被迫嫁人,还要嫁一个她亲手挑出来的废物,穆夫人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发泄愤怒,羞辱田家的手段。
她,要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突然出现,而自己一直都有好感的男人!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今夜,穆夫人拉着裴纨陪她吃酒,喝到后来裴纨不胜酒力,虽然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是关系极好的男女闺蜜,但要到男女之情上还差了十万八年里。裴纨见穆夫人今晚的作风有些豪放,在逗留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他还要为遥儿守身如玉的了,因此便找个借口尿遁了,只剩下穆夫人一个人在这喝闷酒。穆夫人喝得酩酊大醉。不只心烦,尤觉气闷,本想推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想就遇见了贼头贼脑,偷偷摸摸的沈人醉。
开始,她只是想要沈人醉陪她喝酒,还真没有什么旁的旖思绮念。但她穿着一身女儿家闺房中的浅露装束。沈人醉这厮见了不免拘束,这种神态瞧在她的眼中,反而勾起了她异样的情思。
“姐姐就要把你睡了。那有咋的?”穆夫人霸气的想着。
瞧着沈人醉英朗俊逸的面庞,年轻而高挑的身材、阳光而富有朝气的味道,她的一双眼睛渐渐像猫一样眯起来,站在她眼前的沈人醉。仿佛成了一条猫爪下的鱼,这个俊俏的少年。无异是极合她胃口的。
此时此刻,灯下静室,孤男寡女,一种异样的情愫迅速被她的酒意发酵、释放、弥漫开来。一种快意。让她还未曾悱恻缠绵,身子就禁不住发起抖来,这种快意。不仅仅是一年多来香闺零落,孤枕难眠。一个成熟女子对男欢女爱的渴望,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我,是高贵的大齐公主,你可以逼我嫁到田家,但是你休想能约束得了我,我可以是田家的媳妇,但也仅只于此!
穆夫人的眸子渐渐地亮了起来,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沈人醉,眸波含俏,俏中含水,荡漾着一股媚意。那双丰满性感的唇,叫人一见就欲一亲芳泽。大红的轻纱睡衣,鬓发低垂、秀项修长,步态袅袅间修长妖艳的体态勾魂摄魄。
沈人醉有些不安地退了一步,道:公主?
穆夫人袅袅娜娜地走到他身边,用那双湿润的眸子凝睇着他,忽然张开双臂,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饱满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沈人醉大吃一惊,一双手推也不是,抬也不是,只能被动地垂在那儿。
穆夫人柔若无骨地贴着他,把灼热的唇凑到他的耳边,随着一声叹息般的呻吟,轻轻昵喃道:男人要是没有过女人。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小醉人,今晚让姐姐来教你做人吧……
离姜的春衫太薄,她把沈人醉一搂。那丰腴柔软的感觉顿时通过两人之间的每一个接触点清晰地传到沈人醉身上。沈人醉的身子僵硬,虽说他放荡不羁,但那只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平时听人说过的男女之事再多,与亲自接触也是两回事呀。
一时间,沈人醉的心跳得擂鼓一般,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穆夫人在他耳边呢喃地说着,嘴唇滑到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稍稍退开了一步。向他婉媚含羞地一笑,以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曼妙姿态轻轻一扯腰间的合欢结……
她的香肩微微一削,那丝质极好、柔滑轻软的袍子便像一朵轻云般缓缓飘落下来,一具曼妙香艳的身体呈现在遥儿的面前:
雪白的玉体,肌肤像羊脂白玉般柔润光滑,粉嫩可人。圆润的香肩、胸围子包裹不住的娇挺诱人的酥胸波涛乍然呈现,于半掩半露间把一种活色生香的味道送到了他的鼻端。
她还穿着胸围子和一条滑软得半透明的亵裤。而这对她玲珑凹凸的神秘桃花源几乎起不到任何的遮掩作用,反而凭添了无穷的诱惑。
那雪白腻滑的大雪山近乎全裸,丰挺的双峰颤巍巍地呈现在遥儿的鼻端之下,似乎一低头就能触及那暖玉温香。
曾经七年和谐美满的夫妻生活,已经让她变成了一枚熟透了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