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阿盛答应一声,转身往外就走,一边走一边道:是,这人也真是奇怪,有门不走,居然翻墙而入,害得我还以为青天白日的有贼闯进来了呢……
等等!
管伯的眼神锐利起来:你说她是逾墙而入?
舒阿盛道:是啊!
管伯想了想道:她在哪里?
舒阿盛道:就在西跨院儿里,她从院外那片树林子里翻过来的,若非小人去西院找那烫金的请柬贴儿,还发现不了呢,我叫她先候在那儿,来问问阿郎见是不见。
管伯目光微微一闪,道:原来如此……,不要带她来了,老夫去见她。可还有人知道她闯进府来?
舒阿盛道:没有,小人想着,以她身份也没有作贼的道理,所以就没使人看着。
管伯道:做的好,这件事不要张扬与其他人知道。走,立即带老夫去见她!
管伯的腿脚还没好利索,不过已经好了七八成了,不用力快走也没太大问题,就让舒阿盛领着,向西跨院赶去。
婵娟捧了一碗热奶酪刚刚走到书房边上,瞧见管伯跟着舒阿盛鬼鬼祟祟地样子,忍不住唤道:阿郎,奶酪端来了。
管伯摆摆手,竖指于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便与舒阿盛溜开了去。
婵娟纳罕地自语道:这老头儿,又忙什么去了?
这时,府上管事走来,一见婵娟端着碗站在那儿,便道:婵娟姑娘,弥子暇过府拜望阿郎,阿郎可在书房么?
他来了?
婵娟双眼一亮,忙道:把他请到书房来吧,阿郎一会儿就见他。
管事笑应一声,转身离去。
婵娟看看手中的热奶酪,皱了皱鼻子,道:怪老头儿,不喝拉倒,你不喝给我三哥喝!
……
西跨院里,遥儿见到管伯,便郑重地道:伯父,侄女冒昧拜访,是有一件大事想要告知伯父。
管伯道:可是姚金玲一案有了什么重大线索?
遥儿道:不是,侄女这里有关于李欢寻大将军的冤情,思来想去,满朝上下,也唯有求助于伯父了!
遥儿二话不说,直接捧过那个包袱,管伯目光一凝,道:这是……
遥儿道:伯父请先看看。
管伯接过包袱,打开来,只见里边包裹着许多信柬、公函和军中的案牍,甚至还有一些厚厚的名册。
管伯只翻阅了几样东西,脸色就变了:侄女,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遥儿道:伯父以为,这些东西可以作为证据么?
管伯道:什么证据?
遥儿道:为李欢寻大将军洗刷罪名,揪出陷杀大将军的幕后真凶的证据!
管伯眯起一双老眼,细细打量遥儿良久,轻轻摆了摆手,对舒阿盛道:阿盛,你去门外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喏!
舒阿盛闪到门外,管伯盯着遥儿,沉声道:你跟李欢寻,是什么关系?
遥儿道:素不相识!
管伯道:你可知道,李欢寻是当朝国伯,威镇边陲的一方大将,尚且死得不明不白,这包东西,足以要了你的性命,哪怕你死了,都掀不起一丝风浪,你只是一名士兵,实无必要为他人强出头!
遥儿道:总要有人出头的,你说是么,管伯父!
管伯盯了他良久,眸中渐渐露出欣慰之色,轻轻点头道:吾道不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