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梵情不自禁的就冲上前去。
“你有完没完!小安已经说过了。是你认错了人!”本就看梵极不顺眼的拉瑟夫一把拦住了他。
“你给我滚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再试图消磨我的耐性,就算你真的是白衣圣堂的城主,我想要杀你。还没人能拦得住我!”一把抓住了拉瑟夫的脖子,动了怒的梵像随手甩飞了一只苍蝇般的把拉瑟夫丢了出去。
“混账!来人给我拦住他!”甩飞出去的拉瑟夫,没来得及惊惧自己竟被如此简单的制住,就急忙喊来士兵想要将梵擒下。
可这些士兵又哪里是梵的对手,匆忙上前的他们只不过比拉瑟夫更加快速的倒飞而出。
眼看梵几无可挡,目眦欲裂的拉瑟夫气的都要炸了。
但就在这时,当他的视角稍稍偏离了梵的方向,是一幕让他又惊又喜的画面。
那是一只极度庞大的巨虫,光是头部就足有先前那只一般大,更让他惊惧的是这只巨虫竟然是在低空飞翔。虽然从它飞翔的动作来看,摇摇晃晃的似乎并未彻底掌握这个技巧,可也无法抹去它的确可以飞翔的事实!
这只巨虫此时正姗姗的向这飞着,位于它头颅上的十一道深紫纹痕,在阳光的照射下额外耀眼。
十一纹巅峰统领!
对大部分圣堂战士来说,巅峰虫族都只是存在于他们幻想里的恐怖存在!这种恐怖的战争巨虫,若没有城主在临的情况下,能凭单只就碾压整座城池,而就是这样恐怖的存在,如今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还是一只罕见的统领级虫族!
一众战士刚刚劫后余生的战士。又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
拉瑟夫死死的盯着越发接近的巨虫,与此同时所有的战士都在不由的向后退散,他们不是放弃了守护城池的信念,而是当你面对一只倾尽全力也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怪物时。任何理想和信念,都不如活下来更为真实。
唯独有一人例外,站在原地的梵寸步未动,和火速后撤的众人鲜明对比,很快他就成为了距离巨虫最近的那个人。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拉瑟夫狠狠的咬着牙根,眼神像只毒蛇一般怨毒。梵接二连三的羞辱于他。哪管什么城池战士,拉瑟夫只想将梵生吞活剥!
巨虫庞大的体型,让大片城池沐浴在它带来的阴影之下,而眼看它就要临近梵的背后,城池里已经有大量凡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快跑,小心你的身后!”小安再也忍不住的尖叫提醒,虽然她的确不认识梵,但梵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这件事别人不清楚,她却清楚得很。
但是梵没有动,这一刻的他好像既失了聪,也失了神,他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小安,除此以外,再无他人。就连身后即将抵达的巨虫也不例外。
就在巨虫即将临近于梵,拉瑟夫几乎可以看到梵在巨虫身前被碾成碎肉的一幕,这时的他内心只有变态的快感,没有一丝身为同族的同情。
但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在距离梵仅有一臂长短的距离下,巨虫停住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向前半步。
“博拉赫尔,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能擅作主张的出现在这里。”梵愠怒的话语里带着火山喷发前的轰鸣,“你,难道是想死了吗?!”
振聋发聩!
天地间煞那间安静了,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怀疑刚才的那刻,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那个俊俏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是不是疯了?他是在威胁这只恐怖的巨虫?
可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巨虫的下一句话更让他们感到惊惧!
“请您原谅您卑贱的奴仆,我伟大的主人,您的奴仆并非想违背您的意愿,但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一丝来自于原型体的气息!是起源之力带给我的共鸣!”
天地间变得更加安静,当这只能毁灭一切的巨虫,卑微如蝼蚁般匍匐在梵的身后,当它的巨口中缓缓吐出主人二字,人们发现这一刻的自己,很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情。
主人二字在他们的脑海里无限次的回荡,一遍遍的冲刷着他们脆弱而孤陋寡闻的世界观。
“还有别的吗。”梵淡淡的问道。
“如果说有……那个蝼蚁般的人类似乎想让我杀死您……”巨虫恭敬的低声说道。
“你能看得透人心?”梵忽然嘴角一勾,淡淡的瞥了一眼在就吓呆了的拉瑟夫。
“有时候可以,我伟大的主人。”
“退下吧,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是下一次,你恐怕不会这么幸运。”
“您的仁慈正如您的力量,宽阔得如同传承之海。”卑微的向后挪动身体,博拉赫尔小心翼翼的离开城墙。
直到它彻底离开城墙,全场依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站在那里,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低头思索了片刻,博拉赫尔的提醒还是起到了它的作用。
当梵慢慢的抬起头来,一道白色的流光正好伴随着他的眼神飞掠而至。
“是城主!是城主大人!”拉瑟夫像是终于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疯狂而兴奋的高叫着。
随着他的叫声,遥远的流光越来越近,穿越黑压压的虫潮,眨眼抵临城墙。
“城主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杀了他!快杀了他!这个人类已经背弃他的种族,彻底投身到虫族阵营!他还弄断了您赐予我的光剑!”拉瑟夫第一个冲向刚刚抵达的流光。
轻轻的皱了皱眉,来人似乎还在思索拉瑟夫想要表达的意图,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梵的时候,她轻皱眉头一瞬间放松开来,甚至带着惊喜的笑。
“梵?你怎么来了!”她不由的惊喜道。
看着琳与自己想象完全不同的举动,拉瑟夫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哼,看来我并不该来,这里似乎一点都不欢迎我,我亲爱的母亲。”说不上是洒然还是讥讽,梵笑的极其古怪。
母亲?
众人的的世界观再一次被梵的话语冲击!
拉瑟夫缓缓的瘫软在地,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呐呐自语。
“完了,全都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