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尝试动用元神之力,将其输入斩灵刀内,果然,元神之力可以当灵力使,不,它比灵力更好使。注入元神之力的斩灵刀,威力大增,被它砍过的星剑,立即消失无踪。言清大喜,挥动斩灵刀,见星剑便砍。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原来数十把的星剑,被她砍去一半。
黑白阵旗中擎峰的一抹神识见此状,大怒,他将鹤羽扇中的隐形针秘密攻向言清的头部,打算直灭其元神。言清不防,被击个正着,元神被重创,但她也因此意识到擎峰的那对黑白阵旗,正是阵眼。言清用斩灵刀砍毁了那对阵旗,果然,星剑阵泯灭无踪。
那只被言清垂涎的星形漏斗状的灵器,自空中掉落在地,刚好掉在言清面前。言清毫无防备地伸手捡起那灵器,隐藏在灵器内的擎峰的最后一抹神识,立刻催动灵器自爆。
本就被隐形针伤到的言清的元神,再一次被灵器自爆的威力重创。元神被重创,连带言清的元婴也萎靡无力了。言清当场被灵气自爆,炸到昏迷。
昏迷后的言清不知道,她昏迷后,此处空间的灵气都自动汇聚到她体内,修补她重伤的元神、元婴和身体。可她伤势太重,饶是灵气再多,修补效果也不明显。只不过吸收了许多灵气,可保她无性命之忧。
同时,藏宝塔尖端的空气开始扭曲,慢慢衍变成一个半透明的四五十岁的老人身形,那半透明的老人从塔尖跃下,飘到言清身体上方,啧啧叹息:“唉!这孩子,怎么搞的,好好一副身体,被她糟蹋成这样。元神虚弱地一只灵蚁也能咬死。元婴没经过天雷淬炼,又被重伤,全身经脉更是断了一大半。这与废人有何异?”
半透明的老人单手抚摸他的下颌,没有摸到自己的胡须,立马不高兴地抱怨:“这虚身就是不好用,连老君我的宝贝胡子都没有!哼!昔年老君我在七杀护宝大阵中为后人留下的机缘,都被这倒熊孩子得了,她还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死样,这是什么运气?待老君我替她算算。”
言罢,老人的手指在空中演划,须臾,他的脸扭曲成一团,“竟是破天之相!原来这世上真有背负破天命运的人。破天破天,天道如何破?万死一生呀。老君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根继承衣钵的好苗苗,可不能任由她被天道糟蹋。早年我寄养在此的阵灵呢?嗯,言阵何在?还不速速现身!”
随着老者一声喝下,一道白金色的虚影从言清识海内升起,老者挑眉,“言阵你自行择主了?你这小混球,老君让你替我找后人,你趁老君我不在,自己玩进阶,把自己玩进去了吧。下界无仙气,你也敢自行进阶!哈!真是气煞老君也。如今可好,灵智修为都给玩没了。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阵灵了!”
老者气呼呼地喘了几口大气,待怒气平歇,对那虚影道:“罢了,你既已懵懂择主,或许与她这背负破天之运的人在一处,是你的机缘。”
随即,他又看向言清,神色幽深:“哎,这么好的资质,运势却如此……真是叫人唏嘘。老君我不能干涉下界的事,可你这孩子前途实在堪忧。天道也忒不可捉摸了!现下,我也只能送你一道保命符,你的路只能你自己走。老君我等了几十万年,才等到你。小家伙,你可点给老君我争气点。好好活着来上界找我,届时老君再送你机缘。”
语罢,老人虚手一抬,发出阵阵青光,射向言清的身体,那青光只修补了言清受损的元神,却没有替她修补她断裂的经脉和识海内的隐患——善仁真君部下的禁制。
老人转头看向禁制外前方千里处,有一身影正赶往此地,老人抚摸着他光洁的下颌,恍然大悟道:“原来在老君我后辈身上动手脚的是你这小子。罢了,你救她一命,她还你一命也是应当。只看你受不受得起了。”
“若是连这点风浪都闯不过去,你也不配为老君我的弟子了。”老人望着昏迷中的言清,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在原地。
他一走,白金色的名为言阵的阵灵虚影立即飞入言清的识海。那个奇怪的生物说的话,它都听不懂,还是这窝带着舒服,柔柔软软又养得它身体暖洋洋的,比之前那个冰冷的石窝好千百倍。它决定了,以后这就是它的家啦。白金色的虚影兴奋地在言清的识海蹦了蹦,然后睡下,被困在石窝里多年,它都没睡个好觉,这次一定要补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它刚睡下,言清便悠悠醒转,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元神居然自动恢复了!她发动元神之力,打算修补那些断裂的经脉、受伤的元婴和被星剑割伤的伤处,却失望地发现,元神之力已不可用。
此处空间的灵气都被耗尽,她无法吸收灵气养伤,至于她随身携带的丹药灵石也早就用尽。
“难道我要被困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虚弱,最后死去吗?”言清大悲,只希望师父他老人家能早日发现异常,找到自己。可她走前只告诉了师父她要外出寻宝,可究竟在何处寻宝,师父确是不知。
这可如何是好?等死的感觉真是差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