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个那个女人故意设计阿狸的,一定是她杀的,不是阿狸做的,他是个好人。”
柳逸心里烧起一把火,抓起桌上的花瓶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林招娣,你要维护那个妖怪到什么时候!你再执迷不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碎片就砸在她的脚边,柳逸瞪着猩红的眼睛象是要杀人的样子让她觉得害怕,又觉得愤怒,倔脾气就上来了,“你只相信你的心上人,却不相信我,敢做敢当,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替你的心上人报仇!”
死丫头如此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气的柳逸肝疼,他分明在院外看到有血迹,定是这这死丫头藏起来了。
她是铁了心要维护那个小妖怪的,再吵下去也无用,便心生一计,忍着气道,“好,我就权且信你,不许你再养着它!”
“我知道一定不是他杀的文昭,只要你也答应我,你不杀他,我会帮你找到他,问清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柳逸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冷笑道,“林招娣,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妖呢。”
他气冲冲的出了家门,凤息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阿狸,心里又是焦燥又是担忧,如今清河他们一定全城搜捕,他又受了重伤,在外面反而更凶险。
柳逸一直没离开,悄悄跟着她,见她在家里找了一圈,又出了门四处瞎找,原来真没对自己说谎。
他自己也颇犯愁,这妖迟早会是祸害,他是决计不能留了,可如果自己真的把阿狸杀了,死丫头便要恨死自己,便要如何解决才好?
突然身后微微有些响动,他转头提剑便刺,黑影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师兄?”
江度离摇了摇头,“我早说过那只狸猫是妖,你不信,白白让他害死了那么多条性命。”
柳逸不语,看着小丫头焦急在街上乱窜的模样又觉得心疼。
有些恳求的看着江度离,“小丫头不是妖,师兄莫要伤她。她的魂魄是最干净的,怎么会是妖呢。”
江度离浅浅叹了一声,“我知道。”
“师兄?”
“公主都跟我说了,她说招娣的魂魄跟九殿下一样,都是很世上最干净的魂魄,所以才会成为妖怪的目标,一切都是她身边的那个狸猫作怪,前阵子伤了她是师兄的不对,对不住了。”
柳逸颇为欣慰,“师兄明白就好。”
“现在不是管这小丫头的时候,要让人发现这只妖出自你的府上,你的前程就毁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小妖,我看这件事还是我们私下动手,不要惊动禁卫军里的人。”
柳逸皱了皱眉,“这妖对招娣有恩,屡屡救她于危难,若是被我所杀,怕她这一辈子都要恨死我,活捉了废了它的修为就算了。”
又听江度离怒道,“荒唐,为了个女子的心情,更要放纵妖怪作恶吗,师傅是怎么教导我们的。还有公主对你情深意重,被那妖怪打伤现在还没醒来,你现在为了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竟了要放了那妖怪,你柳氏一门的大仇不报了吗?那些枉死的百姓不管了?”
柳逸微怔,“招娣我自然是要管的,仇也要报。”
“知道就好,这事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你府里出来的妖,否则一切前功尽弃啊!”
柳逸低下头,死丫头急的象是要哭出来,空旷长街上,纤长的身影显得越发的孤单和瘦弱。
心里骤然一紧,又静静的看着江度离,“我对死丫头的心,便和师兄对公主的心是一样的。”
江度离先是一怔,脸色白了白,又听柳逸决然道,“这是我的家事,师兄莫要插手,我自法子。”
说完便见柳逸追着凤息的身影而去,气的江度离直咬牙,这死丫头是决计留不得了。
凤息找了半夜也未见阿狸,只好回了家,怔怔的坐了半天,这是她一次体会到担心和焦虑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艰熬。
她活了五千年,在天界,永远有母后收拾烂摊子,而到了人界,有阿狸有柳逸,而现在,却没人能帮她了,越发不知所措了。
回了屋子,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往杏儿那里去,她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只要阿狸没死便迟早会来找自己。
柳逸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便不免又有些不悦,他这还没怎么地,死丫头这就是要跟他划清界线了吗?
虽然已经是深夜,清河公主府里却亮如白昼,到入都是侍外,内院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屋子里低低的一声叹气声,“清河啊,那个宫里的事你何必管,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怎么活。”
“我这不挺好吗,不过是些小伤。”
太医上完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娘娘请宽心,公主无碍,好好养几日便是。”
清河公主趁机劝道,“母后,你也赶紧回去吧,文昭出了事,你少不得要做主,省得落人话柄。”
皇后冷笑道,“你为他儿子都伤成这样了,我倒她还敢再说什么。”
今天晚上林重年与公主在一起的,怎地一直不见他,皇后又唤了禁卫军的人进来,“林大人呢?”
“回禀娘娘,林大人亲自带人去捉妖了。”
皇后冷笑,“那找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