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薛冰琴是他曾经的红玉之约,简简单单的‘曾经’两个字中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那么他看她的角度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他摇头一笑,看来他还真是受过不小的刺激,不然也不会说话那么狂妄了,想要让薛冰琴变菜鸟,那苏沐起码超她两个境界才够资格,她即将成为灵剑王,也就是说,苏沐至少要是灵剑尊才能实现这句话,只有四个字可以定论这件事,天方夜谭。
“我们也过去吧。”
小珊瑚摆着鱼尾,一扭一扭的跟了上去。
菜鸟营所有人一时间潮涌般都去了前院。
但是到了前院他们才发现,根本无法近前,八个武台全部围得水泄不通,只能远远看着。
苏沐此时就站在离某个武台百米开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一个白衣少女的侧影,长发垂至腰际,发梢和风轻摇,与腰间丝带飘往同一个方向,在半空中起舞。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渐渐地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怎么这么安静……真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一个人心里要有多沉静才能这样安静?
他能体会这种感觉,当年他也经常这样孤立崖边,看风卷云舒,雾散阳生。
可那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很安静,放佛天地间只有清风白云,只有轻雾晨露,只有朝阳初升,可她置身于武台中央,周遭叫嚷吵闹,杂乱不堪,又是如何做到这样外物不侵本心?
“怎么站在这里?跟我到前面去看。”
宗伯超搭住苏沐肩膀,半推半拉的将他拉入人群。
“都让一让,前面的都让一让!”
宗伯超语气不善的连声吼道。
在这种环境下,好言好语说请让一让屁用没有,他是有经验的,而且自持有表哥撑腰,在舞央宫混得也不错,所以吼叫的很有底气。
那些被他推搡的人先是不满的回瞪过来,发现是他立刻含笑寒暄,侧过身子让他们过去。
苏沐几人就这样跟在他身后硬是挤到了最前面一个还算开阔的位置,在外前一些就是执事殿弟子把守的界线了,虽然离舞台很近,好在视野不错,身前没有任何阻挡,与武台上的人相距不足十丈。
执事殿的弟子已经登台了,例行对两人交待了两句规则,将一把气剑插在武台角落,才缓缓轻身而下。
这里的规则和繁星榜不同,嘴上说认输并不算,只有亲自拔下那把剑才是认输,这无疑是一种形式上的羞辱,可以想象当谁想认输时,众目睽睽之下走向气剑的每一步都会沉重无比。
和别的武台上一经开始便猛烈攻打的情形不同,台上的两人到现在还没动手。
“又来!”
宗伯超嗤之以鼻,却又哈哈大笑的拍一下手掌。
后面的观众们也都此起彼伏的发出嘘声。
“怎么了?”
苏沐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看就明白了。”宗伯超嘿嘿笑道。
由于站的不远,苏沐听到了台上的对话。
只见乾门弟子肢体拘谨、神情紧张的上前几步,略一颔首,嘴角咧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笑道:“薛师妹,在下能与你同台竞技,实感三生有幸,哪怕登时血溅五步,也心甘情愿。我知道你不轻易离开冰琴岛,以后可能很少再有机会与你这样面对面,所以有些话现在必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