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萧炙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用运气,这第一针,是岔你灵气,这第二针,是限你行动,这最后一针”秦元鹊后头邪笑道:“哎呀…爷忘了。哈哈哈…..”
说完便扬长而去,他笑着,
笑得那般凄艳,
笑得那般冷凌,
笑得那般惨绝,
丝毫没有巧辩的喜悦之感,笑声散去后的秦元鹊面色铁青,眼眸冷冽,咬着微微发白的嘴唇,消失在枫林叶落纷飞间。
萧炙散了汇集在手上的气体,才能开始活动,他甩了甩袖子,皱着眉头,扯了一根带着几片小叶的枝条,靠在树上发着牢骚,
“这丑扁鹊!丑搓泥的!(指捏药丸)不就医术比我高点,辩解比我强点,脑子比我好用点,长得比我高点,这脸…”萧炙转了转手上的枝条,叼在嘴里含糊地继续说着,还强烈的摇头“肯定我比他帅的多的多的多,所以,丫头肯定不会喜欢上他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萧炙眼里总浮现秦元鹊对她的无微不至,对她的善解人意,对她的奋不顾己。又看到他们情深以后地相拥,仿佛自己才是那插足的局外者。
可自己,何尝不想能无所顾忌地站在她旁边,
何尝不想不假思索地为她解释一切迷惑,
何尝不想乐不思蜀地教她想学的仙乐。
他心痛现在善解人意的她,她因为她的善解人意,承受着一个又一个叠加起来的无知黑暗。
她不会去问,只能从言行,神态,一点一滴到处拼凑,每得知一点,她便多一分无尽的害怕,因为无限的可能性在集体放大,无限的落寞结局等待她去猜。
她不会去问那些保护自己,才避而不语的当事人,
为了不为难别人,她只能更为难自己。
当得知到别人黑暗背景后,得自己先经历那一遍苦楚,再将自己的正确感悟告诉别人,让别人坚强,自己却承受着让那人的软弱的负重。
萧炙忧郁地眷恋着手里的枝条,然后振奋地坐了起来,集中精力,将枝条拿到面前,开始一片一片扒着叶子。
“不喜欢..喜欢…喜欢….不喜欢…”萧炙眼巴巴地盯着最后一片,拔了下来,双脚勾着树枝,倒立着拔了最后一片,忧伤地说到:“喜欢”停了一下。
然后,他对着地面开朗的眯着眼笑着,一睁开眼,他看见了一幅同六年前一样的画面,楞了一下。
他原本想说“我”,可最后不由自主地,淡淡地说了个“你”。
“我怎么了么?还有.你这是…做什么呢?”石木汐看着这悬挂的头,有戴面具,又带帽子的奇人,着装怪异,举止怪异,还叫了她一声。
萧炙眼神呆滞地望着石木汐,满脑子都是六年前那个画面:
十岁的石木汐呆呆的转过了身子,坐在了千年古木下痴痴迷迷,突然一个倒挂着头的身子从树上掉挂着。
“哇!!!!”石木汐被吓着尖叫起来,不禁吓出了眼泪,
“喂喂喂,你别哭啊,被人发现了多不好啊。”萧炙马上跳下来,蹲着身子,不知所措地说着,又连忙伸出手帮石木汐轻轻擦拭着泪水…
“哎…你怎么了,还好吧。”
石木汐向着边傻笑边发呆的萧炙招了招手。
萧炙回过神来一时惊慌失措,双脚一伸,整个人,头朝地的直摔了下来,石木汐揪心地一闭眼,感觉自己的头都麻凉麻凉的。
她微微睁开一只眼,探了探周围的情况,只见铺在地上的枫叶被震起了几片。
而这萧炙的头却被落叶遮得严严实实,他舒了一口气,吹了吹挡着他俊俏面庞的落叶,立起的双腿也“噗咚”的倒在了地上。
石木汐摇摇头笑着,心想,真是自己再有莫大的分析能力,也猜不出眼前的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萧炙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伸出手准备扶起他。
萧炙虽是狼狈的样子,但见着石木汐对着自己伸出玉手,跪直着身,阳光地裂开着嘴笑着。石木汐看到萧炙的笑容时,想到了在那森林里的场景,和那一句
“我救了你,那么你就是我的,非我莫属,哈哈,这个初吻我就先拿着了,回见。”
石木汐便从那清澈笑容,认出他是在森林里救了自己的那名男子。
当萧炙正要去接那只手时,只见石木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轻巧地打了一下萧炙的嘴唇,然后起身灵秀地笑道:
“这可就算我拿回来了。”
——次夜,吾将为君谣仙乐。(求收藏,会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