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月心头一叹,她这是要把琴擦裂为止吗?
墙头上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本是够让人惊吓的,不过赵飞水显然有些习惯这种场面了,弓月清晰的看见赵飞水的目光最初是有些惊喜的,但是看到站在墙头的是安无仪的妻子柳紫君后,那惊喜已经就变了味了。
弓月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她。
顿了片刻,目光就落在她袖下的那把琴上。
赵飞水一身紧绷,全身都看得出来有些显得僵硬,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弓月就只盯着那把琴。
“就是这把琴?”她问赵飞水。
“是……”赵飞水觉得自己不是很清楚柳紫君问的是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回答是对的。
“让宁细言破了戒对女人动手,从不伤人只救人的宁细言。打破了他的原则的,就是这把破琴?”弓月又问,这江湖上两个绝色的女子,一个在回廊下,一个站在院墙中央。
“……”赵飞水突然不敢说话了。
弓月却听得到她心跳是怎么突然猛烈起来的。
很好。
“很好。”弓月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走开。
而这一夜,安无仪只在院墙外站了一个时辰。
弓月照例在房檐上陪着。心头觉得有些甜。回去可以马上睡个好觉了!
翌日,弓月没有召栾之。
栾之连午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栾之一点微笑都没了。
“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帮你一把。”弓月扇着公子扇。笑的轻然。
“帮我?你这是在……”
“扯你后腿?”弓月一眼望了过去,厉声道:“还不如妇人之见!”
“哦?”栾之听后突然笑了,道:“那又要怎么讲?”
“自然是比短浅还要短浅。”弓月恢复了笑容,继续摇扇。
“……”
前一晚看见了柳紫君那个样子。安无仪觉得自己又明白的深了一些。
这一晚,他没自己去后园。他在前院站着。
等弓月出了书房,迎面就撞见了树下那看起来有些可怜的安无仪。
“你心里是不是有一个求而不能得的人?”他突然开口问。
“没有。”
“宁细言也不算吗?”他又问,就那样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树下,月光扫下。却未能照得见他的面容和神情。
“宁细言对我来说,是求而不能得吗?”弓月睨了他一眼,端着和昨夜围墙上一模一样的似笑非笑。轻然而去。
而与此同时,围墙的另一个世界里。也是无人。
宁细言的前院,栾之也是刚刚从书房踏出,正正遇见倚廊而站等候许久的赵飞水。
“如果有一天,安无仪死了走了,你会怎样?”她声音平淡无波。
“继续住在这里。”栾之轻声答。
“那个围墙呢?”她似乎很急迫的想问个清楚。
“依然还在。”
“为什么?”
“因为我有妻。”栾之微笑。
“……”
栾之抬步向反方向走去,赵飞水突然声音颤抖了起来:“那如果我也死了走了呢?”
“我还住在这里。”栾之顿步,声音没有半丝的犹豫。
“那个围墙呢?”她似乎真的很想问出一个她非要问出的答案,可是这声音的颤抖,却更像是她想要问出的答案并非是她希望的答案。
“永远都在。”栾之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树上的花瓣落下,从他发额扫过,并未让他轻动分毫。
翌日,又翌日。
栾之还来,弓月也还在,两人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因为无思教的拔起,其他魔教立即要争个第一,一时间江湖上又是一番腥风血雨,那个当初铲除了无思教的男子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与各个魔教为敌,将一时盛行的魔教打压的相当厉害,风头无两。
安无仪病了。
说是病了,弓月自身出身就是名医世家,虽然是盛名的毒女,断症却还是了得的,安无仪这内伤毒伤,她怎会断不出来。
这一病,就倒在了床上。
她守在旁,日日亲自下厨,将面食煮的不能更软,然后,让丫环来伺候。
栾之开始过来,安无仪却从不恳让栾之出手医治。
“紫君医术也是了得,就不劳烦宁兄。”安无仪的脸色比前几日越发的青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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