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让展开圣旨读道:“河南招讨使裴仁基消极怠命,剿匪不力,特免其武卫将军之职,降为虎牙郎将,河南招讨使改由监军萧怀让兼任,钦此!”
“微臣.....遵旨!”
裴仁基声音变得格外低沉,眼睛里迸射出杀机,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萧怀让轻蔑地哼了一声,伸手去取桌案上的帅印和令箭。
“去死吧!”
裴仁基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拔出剑反手一剑向萧怀让刺去,尽管萧怀让内穿细铠,还是被锋利的宝剑一剑刺穿了后心,剑尖从前胸透出,萧怀让惨叫一声,软软倒下,旁边两名萧怀让的护卫大惊失色,救主已经来不及,他们拔出刀向裴仁基劈去。
裴仁基闪身躲开,随手从刀架上拔出战刀转身迎战,大帐顿时刀光剑影,这时,十几名裴仁基的亲兵冲了进来,将两名护卫乱刃分尸。
裴仁基浑身是血,他上前一脚将萧怀让踢翻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鼻息,萧怀让已经气绝身亡了。
裴仁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喝令道:“升帐!”
‘咚!咚!咚!’升帐大鼓声敲响,裴仁基的手下大将从各处营帐奔来,包括司马贾润甫,大将秦琼、贾务本、费青奴等将领济济一帐,足有上百人之多。
但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桌案上放在萧怀让的人头,裴仁基手按带血的宝剑,满脸阴冷地坐在帅位上。
大帐内窃窃私语,议论声响成一片,众将互相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大帅和监军的矛盾已经白热化,发生内讧是迟早之事。
这时,裴仁基重重哼了一声,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裴仁基缓缓道:“天子听信谗言,欲置我于死地,既然大隋不能容我,我只能另谋出路,我准备投降瓦岗,诸位跟随我多年,我不会为难大家。
如果愿意跟随我上瓦岗,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裴仁基绝不会亏待他,如果愿意去别处我也不勉强,我给诸位半天时间考虑,天黑之前做决定,愿意跟我上瓦岗就留下来,想另谋出路者,可直接离开大营,我不会阻挡,但只能带亲兵走,别的军队不准带走,若敢不听从,那就别怪我裴仁基翻脸无情,大家去吧!”
众人心事重重,鱼贯涌出了大帐,这时,秦琼快步上前,叫住了贾务本,“贾兄留步!”
贾务本停下脚步叹口气道:“没想到会有今天,秦将军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想考虑一下,贾兄呢?”
“我也是想考虑一下,不过我觉得既然巧郎在张铉身边为将,秦兄应该也回青州吧!”
秦琼苦笑一声,“我真不知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好,我先走一步。”
贾务本给儿子贾润甫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向自己大帐走去。
“父亲,我们怎么办?”贾润甫低声问道。
“废话,当然是收拾东西回齐郡,还用问吗?”
贾务本早就想离开没有前途的裴仁基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离去,今天正好有了机会,他岂能不抓住?
“可我真不明白,大帅为什么要投降瓦岗,他儿子元庆在青州,他应该投张铉才对。”
“他杀监军视同造反,现在谁也不敢收他,再说此人喜欢倚老卖老,又是张铉的老上司,张铉也不会要他,而且投降瓦岗只是他说说罢了,此人其实是想投靠李渊,一旦李渊在并州造反,他就会找机会赶去投奔李渊,我可不想投靠关陇贵族。”
贾润甫叹口气,“父亲说得对,我们是齐郡世家,当然是要回青州。”
贾务本回头见秦琼又进了帅帐,他立刻吩咐一名亲兵回去叫人,自己则翻身上马,带着贾润甫向大营外疾奔而去。
贾润甫愣住了,“父亲,我们这是去哪里?”
“别傻了,裴仁基只是说得好听,先赶紧逃走,亲兵回头再召集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