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凤九幽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凌厉,“你身体不好,根本就不能妄动内力,让我来!”
云水月看了凤九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旋即她看着塌边容颜冷寂的‘男子’,向前一步,郑重说道:“你们二人现在都不是能输内力的时候,还是由我来,我并没有受什么伤。”
南无忧闻言,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容浅灿亮的眸微微眯起,周身冷然的气场骤然爆发出来,她忽的站起来,看着下面的三人,声冷如冰,“怎么,几个月不见,我的命令已经做不得数了吗?”
“属下不敢,请城主降罪!”三人单膝跪地,齐声请罪!
容浅冷笑一声,面上寒意更重,“那便按我说的做,记住,下不为例!”
“是!”三人齐声说着,可是若细观三人的神情,虽是各异,可是各个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担心。
凤九幽起身,看了云水月一眼,淡漠说道:“我要休息,不需要你照顾,你留在这里吧。”说着不理会她,直接走了出去。
云水月看着那决然的背影,眼底苦涩无奈,他的伤势并不轻,可是在他心中,怕是任何事情都抵不上那人吧。
容浅见凤九幽离开,也没说什么,只看了云水月一眼,目光重新落到了榻上的君无心身上,她抬手捋了捋他垂落在脸上的细发,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帮小心儿准备点吃的吧,他一会醒来了,肯定要饿的。”南无忧忽然冲着云水月说道。
云水月明白南无忧的意思,点了点头,向容浅告了退,直接出去了。
见云水月离开,南无忧忽的叹息一声,“你何必这般,我们几人一起历经生死,早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你偏偏要这般不近人情!”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容浅抬起头,冷眼看着塌边站着的男子。
南无忧摇头,“自然不敢,你是城主,我们都尊敬你,只是,无言,你这般拒我们于千里之外,你觉得我们真的就能安心吗?”他凝眸深深的看着那雪色的身影,那一双眼睛自从那一日之后,再不曾有过任何多彩的颜色,永远的冰冷如雪,一触生威。
看着南无忧这般严肃的模样,容浅眉心紧了紧,忽而错开目光,淡漠说道:“早在你们答应跟随于我的时候,你们就曾说过,誓死听从我的命令。我需要的是忠诚之人,浩天城也不需要有贰心之人,所以,若你们心有不甘,尽可离去。”
“是啊,誓死追随于你!”南无忧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一丝怅惘之色,那个时候,他们五人,一路闯荡天下,说不出的洒脱惬意。若是一切还是原来那般该多好,“可是正如你所说,我们已经发誓,誓死追随于你,自然不会离开浩天城,除非身死!城主,属下去门外给您护法了。”说着他拱手一礼,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容浅忽的偏过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灿亮的眸中不由一黯,“咳咳……”她忽的捂着嘴,低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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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北斗楼中,最上面的房间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响传出。
外面的人都早早的推开,似是怕被牵连一般。
“好一个君无言,好一个天越太子,竟然敢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洛碧瑶厉声说道,她坐在榻上,眼底尽是怨毒之色,地上到处都是碎瓷器,连榻上放着的案几也被她摔了下去。
静香站在一旁,看着盛怒的公主,不敢出一言,如今云傲将军死了,公主在这苍茫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依仗,心头自然恼怒不已。而且云傲将军的父亲云痕大人如果得知了云傲将军的死讯,怕是也会牵连到公主,到那个时候国中几位皇子公主怕有人会对公主落井下石了,公主太女的位份怕是得之不易。
“你说,如果我杀了君无言,云痕那老家伙会不会归顺于本宫,再无贰心?”洛碧瑶微眯着眼,忽然说道。
静香一愣,杀君无言?君无言有那么好杀的吗?她低喊一声,“公主……”
“本宫知道你所想,怕什么,想杀君无言的人可不止本宫一人,慕容笙箫,还有那没有到来的沐景祈都是,更何况,本宫这边还有一张底牌没有用呢。”洛碧瑶美丽的脸上扭曲着,说不出的狰狞,眼底尽是阴狠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