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裴青的脸色冰冷无情,十三心中暗叫不妙。他刚要挣扎站起,双腕却一阵被扭断般的疼痛,被人钳制在背后。
“嗤拉”一声,胸前的衣服被撕了一大片,露出光裸的胸膛。
十三的膝盖立时朝叶裴青的□□踢过去,他的招式虽然流畅,速度和气力却不足,叶裴青腹部着道,闷哼一声却没有松手,双腿随即压上。
十三的身体被叶裴青紧紧锁着,如同泰山压顶,要动不行。
他咬牙盯着叶裴青,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当真有些心惊。
昨夜得手是因为叶裴青醉酒没防备,现在这人清醒又有戒心,自己岂能轻易脱身?
该怎么度过这一关?
叶裴青还在笑:“还要我纳妾么?”
十三知道叶裴青已经恼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只好哑着嗓子说:“不纳妾了。”
身下的人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叶裴青知道他身体不好,再这么吓他只怕他要晕过去,终于将他放开,笑着说:“梅郁,既然已经嫁了人,就要好好想想怎么当好人家的老婆。连吃醋都不会,你只怕还有好些要学。”
十三晕晕乎乎地坐起来,心中憋得难受,却丝毫不动声色。
叶裴青又轻描淡写地说:“你把裤子脱下来。”
十三差点噎住,心想这叶裴青不知又要怎么整治他,警惕地望着他,暗中盘算。
叶裴青就喜欢看十三与他对抗的样子,故意说一半话吓他,笑着说:“昨夜闹洞房那么大的动静,若是今早什么痕迹也没有,下人们会说什么?去弄出点东西来。”
十三怎么想得到叶裴青说的是这个?他一想也是。要是什么痕迹也没有,整理床铺的必然当成笑话说,要么编排叶裴青不行,雷声大雨点小,要么编排他管不了自己的夫人。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叶裴青毕竟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
他低着头反驳说:“世子金身玉体,味道想必也与我这凡夫俗子的不一样。还是世子亲自上阵好。”
叶裴青说:“胡说八道。”
两人对峙了半天,以猜拳定胜负,十三终究输了。他把叶裴青请出外间,自己留在房中释放了一次。他本就身体虚弱,刚才又受了惊吓,好不容易弄出来之后,嘶声喘息着差点晕倒在床上。
练武的事情,刻不容缓。梅郁这身体的虚弱有些蹊跷,但是若早日打通经脉刻苦练习,应该会慢慢强健。
叶裴青进屋看了看他的“作品”,笑着说了一声“份量不足”,又说:“你先出去,在外间等我。”
十三不想再与他多话,披着衣服走去外间,顺手把门关好。
不知过了多久,叶裴青低头走了出来。
叶裴青感受着十三沉静的气息,莫名地有种熟悉的安心感,却不是他所认识的梅郁。一个月前重生后,事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唯独梅郁的性情变化太大,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上一世成婚后,梅郁似乎一直有心事,郁郁寡欢,毫无欢乐。两人的身体都不算太好,一个病情加重,一个伤势加重;一个睁开眼睛了,另外一个又晕过去,昏昏沉沉的,连同时清醒着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而且,过门不到一个月,梅郁便死了。
失足坠湖而死。
梅郁死得可怜,也适应不了穆国府的生活。重生之后,叶裴青决定与他划清界线。
天国男妻的地位超然,自己只要不碰他,两人分开之后也不会有深仇大恨,梅郁可以继续他的人生,叶裴青也可以去寻找自己的恩人。
他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展开,却万万没想到,这一世的梅郁,竟然如此不同。
难道上一世只是他装出来的样子?现在的梅郁才是他本来的性格?
叶裴青有种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觉。
天色放亮,四个妇人敲门鱼贯而入,各自端着脸盆毛巾等物,收拾房间,服侍二人梳洗,不到半个时辰便打理完毕。
一个妇人笑道:“老太太昨天半夜就睡不着,今早一直在唠叨着问世子怎么样了。池夫人和云溪姑娘要来请世子,老太太又说新婚燕尔,叫世子多睡点,不必打搅。”
叶裴青问道:“老太太昨天身体如何?”
妇人面上露出有些悲伤的神色:“昨夜又咳出来几口血,把池夫人和云溪姑娘担心得……”
叶裴青拿布擦了擦脸:“先不用饭了,先去向老太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