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茂不知道常雅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但是自己又没有向他解释什么是“姘头”的勇气,于是,只得结合刚刚神荼之言,给出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呃……那个什么,‘姘头’就是……跟班儿的意思!他们以为我是你跟班儿来着!嘿嘿,跟班儿!对!就是跟班儿!”,她重复了好几遍跟班儿,好像在自我催眠。
常雅深以为然,“原来如此。”他含笑打量着阿茂,不禁伸手揉了揉头她的头顶,“你这个样子,他们误会你是我的姘头也无可厚非。”
“……”阿茂黑着脸,完全无力去解释了。仙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
但是,她决不允许常雅把这词放在嘴边,又道:“那啥,姘头这词现在不常用的,很少有人听得懂,你以后……还是叫我跟班儿吧!”
她刚说完,就发现常雅笑得十分鸡贼,突然意识什么,马上便矢口否认,“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姘头!不对!不是你跟班儿。我是……”
她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桂香四溢的怀抱,常雅的下巴抵着阿茂乌黑柔滑的长发,硌得阿茂有些痛。她并没挣扎,似乎是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一动都不敢动,只听得头顶传来常雅清澈的嗓音,和着他胸膛闷闷的心跳,重叠为令阿茂目眩的话语:
“你是我的,不管是姘头还是跟班儿,你都是我的。”他微眯双眸,轻轻拥着阿茂,不敢用力,似乎很怕自己被她推开。不过他的担忧没有成为现实,阿茂没有挣扎,她只是低着头,任他抱着,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长久的沉默令常雅突然不安起来,他感到阿茂的情绪不太对,后退几步,才发现,阿茂哭了。
晶莹的眼泪无声滑落,她失了唤雨的能力,天空没有一丝将雨的迹象。她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低声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过……”她直直望着常雅有些讶异的桃花眼,扬唇一笑,道:“你说阿茂是常雅的,那,常雅……是不是阿茂的?”
常雅是不是阿茂的?
常雅忽然笑了,握住了阿茂的手,郑重而迟缓的点了点头。
阿茂面色一红,低声道:“常雅,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这句话。就算你失忆了,也要记住。”
“嗯,我答应你。”常雅应声答道,阿茂的话让他感到一阵不安,爱的誓言不应该是什么山无陵天地合吗?为何他们的誓言如此草率?他看着阿茂的双眼,竟发现了她眼中隐隐藏着的一丝忧色。
阿茂看到他探究的盯着自己,忽然暗骂该死,忘了这兔子会窥心,于是心虚的移开视线,干咳了两声道:“不说这些了,那只大虫不是醒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常雅未曾言语,只是又将注意力落在了那只大虫身上,他看准时机,右手幻化出一只兔子,随手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