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八百多民兵将他的中队团团围住,对方似乎并不急于歼灭他们,反而很有耐心的挖起了工事,建立起了封锁线,就像当初日本人对根据地作的那样,山崎不可否认的是,在皇军的耳濡目染之下,民兵们的封锁行动比皇军的更加专业,铁丝网夹火堆,甚至是巡逻的狗都没少。[
残兵败将似的一百多名日军士兵和少数十几名伪军,狼狈不堪的躺着一个临时砍树建立起来的围栏里。
空气中飘来的饭香,让所有的日伪军士兵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他们的补给早已消耗殆尽,民兵们就是用这样的方法,令近过半数的伪军熬不过饥火,连人带枪的投降了过去,这还让山崎气争败坏的枪毙了好几名准备溜号的士兵。剩下的伪军一不是自知罪大恶极,手上沾满了根据地军民们的鲜血,投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真想好好的啃一口白面馒头!~”一个日军士兵狠狠的咽着口水。“饭团!饭团!~”边上另一个士兵两眼神的凝视着转黑的天空,太阳落山后,气温进一步下降的山野之地,可真是如同寒冰地狱一般。
围栏中噼叭作响的几团篝火发散出有限的光和热,让日伪军士兵们挤在一团互相靠着保持着那点可怜的温暖。
白天漫山遍野的民兵,确实把日伪军们给吓到了。
“这该死的中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口?”奈地接过下属递过来的一块油澄澄烤兔子肉,山崎中队长恶狠狠的撕扯了一块兔肉,大口嚼着,这也是今天运气好,碰到几只在雪地里找食的野兔。
几只兔子还不够几个人分,除了弄了一只给中队长烤以外,其余的兔子和仅剩的一点干粮都丢进锅里,抓了点冰块煮成兔肉汤。
啊!~山崎后槽牙一痛,脑子里像是听到了什么咔的一声,好像咯到了什么东西,翻了翻白眼,重重的吐了出来,几片碎骨带着血丝在雪地上滚了几滚。舌头在舔了牙的位置,感觉明显缺了一块,牙根的刺痛刺激的脸上肌肉一跳一跳。
“呸!~”山崎又重重吐了口含血的唾沫,咬到骨头崩了一片碎牙!山崎中队长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唉!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再作打算吧!”山崎叹了口气,仍将逃生的希望寄托于被十二区队给彻底打阳痿了龟缩在的任丘县日军大队。
天空中突然响起轻微的风声,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火堆上,火苗一暗,发出滋滋的声音,烟也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看守火堆的日军士兵惊跳了起来。
空中,不断响起物体划过的嗖嗖声,火堆被砸得四分五裂,转眼就剩火星,彻底熄灭。
日军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从木栏外面飞进来的是一团团的雪块,开始还奇怪着,但现在火堆被扑熄后,他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数九寒天的野外,没有火堆取暖,那将意味着什么?!
“快!快把火点起来,保护火种!”山崎中队长大喊着。
行动起来的日伪军士兵们,却架不住天空中落下得越来越密集的雪团,当初他们也只是砍了几棵树拼凑起来当防御工事的木栏,也没来得及盖顶篷,就算是盖了,也架不住几发掷筒炮的炮击。
山崎却是法想像那些土八路是怎么把那么多雪团丢进来的,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些土八路不想这么快让他们死,而是像猫戏老鼠一样活活困死,在任丘县对中国平民所做的一切,即将报应到自己身上,就算是再所顾忌的山崎中队长也要情不自禁打一个寒颤。
漫天的雪球几乎快将整个木栏变成一座雪的坟墓,为了不被冻死,日伪军士兵拼命把落入木栏中的雪块丢出去,以避免被雪埋没。
哎呀!不时有日伪军士兵捂着头惨叫,从天上落下来的,可不止雪团,还有冰块,硬梆梆的冰坨坨砸下来,可不比石头的杀伤力小多少。
两百米外的坡后面,响着整齐的号子,几十具临时做起来的人力投掷器,不断把雪块投出去,与掷筒异曲同工的抛射线,喝饱了胡椒辣子汤的民兵们以精卫填海的精神,誓将眼前的小山吞填满,雪是没多少杀伤力的,但积多了也是相当恐怖。
敌人不过一个百来人,民兵们一个冲锋就搞定,还不够十里八乡聚集起来的民兵们塞牙缝,好不容易大老远赶过来,放两枪就算收工,民兵们一点也不甘心,铁了心要让这些日伪军不得好死,宁可这样费时费力的折磨这些鬼子。
民兵们这么作,和传说中的湿纸酷刑“气毙”没什么区别,也反映了他们对日本人的新国动的痛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