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听到自己父亲有难,如何还敢停留,拜别云中子后,提起黄金棍便出了洞府,二翅飞起,刹时间飞至临潼关,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父王容貌,当年自己被西伯侯收为义子,但那时自己还是婴孩,只得反复寻找一番也不见任何被追杀之人,顿时大急。
“莫不是父亲已经过了潼关,想到此,雷震子身后风雷二翅一展便飞过了潼关城墙,却见一老一少,两人正被一对人马追杀,雷震子心想:“此二人莫非是父王和皇兄。”雷震子大叫一声道:“你等西伯侯和公子伯邑考”
姬昌和伯邑考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伯邑考见此人长相如此怪异,明显是吓到了姬昌,便将姬昌扶住道:“你是何人,为何认得我父子?”雷震子闻言,连忙倒身下拜道:“父王!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之罪。”又对伯邑考道:“小弟见过王兄。“
姬昌和伯邑考见雷震子举动,顿时一阵不解,这是唱得哪一出。姬昌不解道:“壮士怕是认错人了,如何唤我为父?”雷震子道:“孩儿乃是父王在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闻言,这才想起,大笑道:“果然是我孩儿。”伯邑考见真是自己的兄弟,也是大喜不已。却在这时,只见身后追兵已经赶来,正是那殷破败和雷开二将带兵而来,旌旗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雷震子大怒,刚才认了父兄,这些人就来打搅,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大喝道:“你等喽喽真当可恶。”
殷破败和雷开眼见雷震子这般凶相,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姬昌父子就在眼前,如何肯放他二人离去。只听雷开提马上前道:“你是何人,如何敢阻拦天兵,还不速速离去。”
雷震子也不答话,手中黄金棍在地上奋力一击,只见顿时在地上砸出一大坑,道:“不想死的尽管上前,此处便是你等死地。”说完身后双翅一展,手中黄金棍挥舞,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看的的那些兵士皆是大惊,纷纷投下手中兵器四散奔逃而去。
殷破败大怒,催马提刀上前道:“哪里来的妖人,端是无礼。”却不想只一击,自己手中的大刀便被雷震子击碎,便是虎口都裂开了,自己还差点跌落下马。此时殷破败才转醒过来,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抵挡的,遂和雷开带兵逃回了朝歌而去。
眼看雷震子这么轻易便将追兵击退,姬昌顿时大喜,没想到自己路上捡来的这个儿子居然这么厉害。便是伯邑考眼见追兵退去,也是大喜不已。
“父王,孩儿这就带你回西岐去,只是我这翅膀只能带一人,带了你却带不了王兄了。”雷震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王弟,你只管带父王回西岐,王兄自己自会回去,莫要管我。”伯邑考道。
“如此却是苦了王儿了。”姬昌也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若是和伯邑考一起走,却是拖累了伯邑考的脚程,便也不再多说,乘上雷震子的后背便先往西岐而去了。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双眼紧闭,耳闻风声,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下,雷震子道:“父王此地已出五关了,此地已是西岐故土。”
姬昌闻言睁开二目,没想到只是片刻便已经回到故土,不禁喜极而泣道:“可算回来了,前前后后七年了,今日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力。”
雷震子道:“父王保重,孩儿就此告归。”
姬昌惊问道:“我儿为何离去,不随父王回西岐?”雷震子曰:“奉师父之命,孩儿不得违背,父王先归家国,待孩儿学全道术,再回来拜见尊颜。”雷震子叩头,与姬昌挥泪而别。
却说看到姬昌离去,伯邑考总算长舒一口气,自己也踏上了回西岐的路上,但又担心殷破败等人会再次追来,便尽找山间小路走,尽量避开人烟,却不想此地路径复杂,待到天黑,伯邑考却是已经分不清路径,迷迷糊糊却走到一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