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弥勒朝帝俊等牌位跪拜,陆压也没阻止,心中冷笑道:“枉你佛门号称渡尽世间红尘,却也抵挡不住我妖族强势,之前在娲皇宫察觉弥勒闯阵,本以为是要对妖族不利,急忙赶来,却不想是虚惊一场,这弥勒纵然是佛门未来佛祖,面对我妖族还不是要屈膝下拜,俯首叩拜。
弥勒拜完,猛然惊醒,却为时已晚,心中后悔,但也不好对说什么,随陆压来到后堂,却不知陆压是什么心思,无端带他来此,又不说用意,只是随便询问了一些无端的琐碎之事。弥勒敷衍应答,但心中却越发疑惑了,抬头看了一眼陆压,却是笑颜百态,哪有一方天帝之容。
“好了,佛祖可以说了吧,我想佛祖不在西方纳福,来南瞻部洲不会只是为了来看看我青丘山风景的吧?”弥勒闻言,心中暗道:“到底还是如此,这陆压小儿果然是够沉得住气去。”见陆压到此时才入正题,弥勒却在以按耐不住,要不是此地乃是青丘山,他怕是早已一拍屁股走人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尤其是来到青丘山后,他隐隐觉得自己机缘或者就在此地,奈何陆压询问,又不好不答,不过这六耳猕猴之事他是在怎么也不会说与陆压,毕竟多宝如来虽是佛门佛祖,但其心还在截教,截教又与妖族关系匪浅,若是被陆压知道,那便等于告诉了多宝如来一般,只得说道自己起算天机,隐约觉得自己机缘将至,正好应在南方,故而才来南瞻部洲看看,却不想误入青丘山,被大阵所困,进退不得,才有如今在此一聚。
对于弥勒的鬼话,陆压自然是不会相信,不过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看这情形,弥勒应该还未完成那个目的,早晚便会明白。陆压见问不出什么情况,索性也不说什么,便放弥勒离去,并打算暗中观察,此地离西方甚远,就凭弥勒一个小小的准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弥勒如释重负,离开青丘山,因为有之前的感受,便也没离开青丘山多远,便在青丘山周围找寻起来,自然很是小心青丘山的护山大阵和万千阵法禁制,这些阵法、禁制皆是当年太一所布,一旦触碰,若是一些寻常幻阵那还好,许多皆是杀阵,威力很大,一旦被吸入,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弥勒不知为何,隐隐觉得六耳猕猴就在青丘山,奈何已经离山,后悔莫及,但也只得在山外守候。弥勒寻了一个山洞,化出莲台九品,端坐莲台,派遣随身护教伽蓝出外寻访。
“这弥勒这是在找什么?”陆压很是不解,派人去天庭将涂山和计蒙请来。他隐隐觉得这南赡部州将有大事发生,这青丘山虽有九尾狐族却没多少修为高深之人,那些上古隐世大妖,他也不愿去打搅他们清修。这些人多半都是上古天庭在地仙界驻守的妖仙,帝俊陨落,也没争霸天地的心思,纷纷避世不出,占据一些洞天福地也不传道,自由门徒三两,做一方自在妖仙。
“老丞相,寡人先回天庭,但放心不下南赡部州,你便与计蒙妖圣留在青丘山圣地,若是有什么变故,可便宜行事,那弥勒尊王佛如今正在南山天元山中,此来目的还不明,但似乎是在找寻什么,若无异动,你二人也不必出手,只要看好南瞻部洲妖族便可,尤其是青丘山圣地。”陆压将青丘山诸事交代给了土山和计蒙,自己则是收起法驾回了天庭凌霄殿处理妖族诸事。
却说弥勒尊王佛的行踪,虽然隐秘,但在青丘山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多宝坐下的几个佛陀,多宝闻讯不敢耽搁,之前通天教主也传讯来说六耳猕猴在万年前出现在青丘山附近,后来便消失了踪迹,想来或许是躲在青丘山内,本身六耳不在五行内,跳出三界外,又有青丘山大阵掩护,难怪便是他神人手段也难以推算其踪迹,如今算来也只是个大概罢了,不得全貌。
多宝化出善尸多宝道人,带着几个佛陀偷偷离开大雷音寺,前往南赡部州,一行数人也不驾云,用的是截教缩土成寸之法,速度也是不慢,这些人脱去袈裟,散出截教上清仙气,不显金身,不露舍利元胎,常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佛门佛陀,只以为是洪荒中的截教门徒在外行道。
“大师兄,我等虽是瞒过西方门徒,怕是瞒不过那阿弥陀佛和准提?“随行的一大耳道人道。
“师弟说的不错,不过老师已经将天机搅乱,相信阿弥陀佛和准提一时也不会察觉,我们速去速回,想来不会有事,待到那时,木已成舟,二圣便是知晓也不好相逼。“多宝道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