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是谁,你在哪,给我滚出来,出来….”。我再也承受不了这剧烈的恐惧,大声咆哮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好可怕,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是一个圈套,而我傻傻的自己钻进了套子里。那人就在这附近,甚至说,我刚才站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人还有可能在屋里。可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气愤的把电话狠狠挂上,刚准备离开,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我操你大爷的,你到底想怎样”?我大声的咆哮,这次电话那头没有再沉默,而是传来了极其沙哑的两个字,广….顺……。
广顺?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地名?公司名?还是别的,我一阵无语。可电话那头的人说完这两个字后,任凭我大声咒骂,死活都不肯在开口,电话里只传出了沙沙的声响。
我挂上电话,看了一眼张睿的头颅,走上前去,用手掌合上了她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大步向楼上走去。我要趁别人还没发现这里有异常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好累,有种不知所措的疲惫感。我本来打算回北京后,把明器卖掉,然后用得到的钱把自己做大学生志愿者的那段经历抹掉,可没想到,一切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变得不可收拾。我的身边,似乎有双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可这双眼睛是谁呢?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从窗户中又跳了出去。我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的钻出了墙边的树丛,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一路上,凡是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我都感觉像是那双眼睛。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不可靠,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可我偏偏找不到他,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上天欲要谁毁灭,必先让其先疯狂。我知道我这种心态会出事的,疑神疑鬼的最终下场,很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吓死,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我要查出幕后那只黑手,我不能背着不明不白的罪名过一辈子。我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在小巷中不停穿梭。
冷风切割着我的面颊,让我那晕眩的大脑清醒了一点。时间近晌午,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小巷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傻。那双眼睛明显非常了解我的一举一动,不管我如何绕圈,他都知道我住在小马那。既然如此,我还绕什么圈?
即使我的目的是为了引对方出来,可用这种方法,那也太小瞧对方的智商了吧。我恨恨的跺了跺脚,招手拦住了一辆三轮车,回到了住处。屋子里,小马等人还躺在被窝里抽烟瞎侃,爪子龙则趴在桌子上研究那张地图。我没有说出上午发生的一切,只是试探性的了解了一下大家上午都干嘛了。
小马和王二麻子刚刚才醒,不可能是那双眼睛。爪子龙虽然在我出门后不久就离开了屋子,可他到图书馆拿了些资料就赶了回来,明显也不太可能。高胖子和牛铁板则是刚出门不久,时间上对不上。那到底是谁?我皱着眉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一想到在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就忍不住的一阵发冷。
我向爪子龙问道:“怎么样,研究了一上午发现了什么吗”。
爪子龙抬起头道:“我查阅了许多历史资料,发现这张地图上的第二个地方,很有可能是战国时期就存在的夜郎古国。历史上记载,夜郎古国极其强大,完全有实力和中原争雄,而非司马迁贬低的夜郎自大。可夜郎古国、楼兰古国、大理古国,号称中华三大神秘疑团,皆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无法查证地图上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我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爪子龙思考了一下道:“这倒也不是,夜郎古国的发源地虽然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的夜郎古国领土范围,就在横跨湖南和贵州的天马山一带,这里群山密布,到处是山脉丛林。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天马山和其余山脉的连接处,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人口不足五百人,可处处透着一股诡异。抗日时期,曾有一队日本兵在这里凭空消失,失去踪影。这还不说,这里的人明明不耕种,但都极其富有,家家户户都非常有钱,儿女基本都在外面做生意或当官….”。
我擦?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地方?我一时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爪子龙淡淡的回答道:“广顺….”。
广顺?我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般浑身颤抖,刚有些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我盯着爪子龙说道:“不用再研究了,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就是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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