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要么时空位面发生分子式的连锁反应,重新调整,接纳了他,要么时空位面没有任何变化,我可以带他回去。当然,我并不会疯狂到去做这个试验。因为一旦时空位面发生调整接纳了他,也就意味着我也被这个时空位面所接纳,再也回不去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了。
若是有大周朝的人妄想通过时空裂缝的原点穿梭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恐怕他的下场会非常惨。先不说他能不能穿梭过去,即使他侥幸成功,也会在落地的那一霎那,出现可怕的生化反应,变成一堆飞灰,瞬间消失在天地间。至于这位周朝人携带的衣物物品,八成也会变成飞灰,或眨眼间变成古色古香的古董。而若是我们携带一些随身物品回到从前,理论上来讲是可以毫发无伤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手表会没有事。
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爪子龙听,他听得云里雾里,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亦搞不懂我为了解释一块手表在空间穿梭中没有损坏,怎么牵扯出这么多长篇大论。对此我无法和爪子龙解释,因为我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在讲什么。想要验证一件微小的事,其实并没那么容易。许多人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可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个分子方程式,不是绝对的数学天才。解一辈子都解释不出来。当然,对于连这个道理都无法理解的爪子龙,我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我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直到说到自己口干舌燥,才停止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此时爪子龙已经昏昏欲睡,瞪着一双麻木的双眼,惊恐地盯着我。像是在表示,我若再敢提这个话题,他就和我拼命。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把这个没文化的武夫鄙夷了一番,拿起葫芦喝了两口水,躺在角落中抽起了烟来。
我这一闭嘴,宫殿四层顿时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人的心理往往决定时间的长短。许多时候,我总是烦躁的等待时间流逝,巴不得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更多的时候,我在叹息时间过得太快,惊鸿一瞥间。弹指湮灭,半辈子没了。
我脑中乱哄哄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我,顿时睁开了眼睛。爪子龙蹲在我旁边道:“源源。你的警觉性越来越差了,睡得这么死。还有还有半小时就十二点了。该醒了。”
我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拔下葫芦的塞子,用凉水冲了把脸,活动了下筋骨。我掏出一包香烟丢给爪子龙一根道:“嘿嘿,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会睡得这么死,要是和别人在一起,我哪里敢睡。”
爪子龙听到我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有些暖。只有完全相信你的人,才敢把后背交给你。我说话的语气虽然有些调侃,内容却是大实话。我知道只要有爪子龙在,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趁我们睡觉偷袭,因为这丫根本就不属于正常人类。即使睡着了眼睛耳朵都能看清听清附近发生的一切事。当然,不能让这丫喝酒,这丫一喝醉立马变成死猪,还不如我警觉性高呢。
离十二点尚差五分钟,我和爪子龙站到了时空裂缝可能出现的位置,把必须携带的物品绑紧,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时空裂缝的原点一开,再次进行时空穿梭。至于说我们会穿梭到哪里,这个就要看运气了。没有人敢保证我们一定会回到我们生活的那个时空位面,一切皆是未知,若我们不想永远困死在这里,就只有赌一把。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我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此时的我有些惶恐,有些大脑发热,我第一次像一名热血青年般做事不考虑后果,压根没去想万一我的分析有误,时空裂缝尚未诞生该怎么办?
这使得当我和爪子龙面对残酷现实时候,我的心瞬间崩裂,茫然的站了半天没有反应。我皱着眉头,睁大了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难道说这个时空位面真的尚没有产生时空裂缝?倘若只有我们那个时空位面才有时空裂缝的原点,那要么我能找到时空节点,要么我和爪子龙长生不老,度过漫长的岁月活着回去。
可无论哪种可能,都不太现实,首先若有时空节点,我们早回去了,还在这研究什么。其次虽然我的道术有一定成就,算是修道中人,但你说人可以长生不老,我还真有点无法相信。据我所知,就算是神仙也有寿限,大限一到,任你是谁也要玩完。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有一种想哭的**。但我绝不会像命运低头,路是人走出来的,倘若时空裂缝不存在,那我就劈开时空回去。
我颤抖的掏出香烟,丢给爪子龙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两口,猛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这让我有些惊讶,正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的时候,爪子龙的面色变了,他目露凶光道:“有四个人正向我们走来,这四个人非常危险....。”
我从不怀疑爪子龙的话,能让爪子龙感觉到危险,这可有点不妙。我竖起耳朵,体内的太极图疯狂旋转,顿时也感觉到了这四个人的存在。这四个人好像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而是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告诉我们他们来了。这有些狂妄,估计不是狂徒就是正道人士,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不屑于偷袭。但不管是哪种人,只要敢阻拦我们回家的路,我和爪子龙就让他变成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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