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牛心中再次生出一股无力感,那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他曾经发誓,要掌控一切,为此目的,可以狠下心来,不择手段,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根深蒂固,潜移默化的在影响着他,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就是这个道理,要改变固有的习惯、思维方式,乃至人生观、价值观,并不是发个誓就能改变的,要经过时间的来慢慢的适应。
自从进入地仙界以来,由于思想上的差异,他一直在抉择,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为此也改变了许多,但骨子里最根本的东西却短时间里,无法去抹除、替换。
“到底是谁的错?”
这个答案见仁见智,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答案,你也就不能武断的说你错或是他错,或许真的都没有错!任申就完美的给他上了一课,站在两人的立场上,应该都没有错,但是,任申却能果断的向他下手,而黄牛牛自问,绝不可能做到。
想起了任申,黄牛牛不由得又长叹一声,在和鬼谷子密谈的时候,鬼谷子也委婉的提了几句,并没有接着话题深谈,甚至没有告诉任申的初衷,也许,他觉得小辈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他提点两句就足够了。
听弦琴知雅意,黄牛牛也大概猜出了鬼谷子的想法,对于任申的意图,也隐隐的有所明悟,他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不过,已经没有来时那股碍难不住的冲动了,他只是要印证心中的一个想法而已,无路如何,今晚也好会一会他。
任申甫一到小有清虚天,就被遣送到了自己的静室闭门思过,门外还加了名弟子看守,其实,就算没有看守,他也不会逃走,他在静静的等待自己的结局,直到黄牛牛得救的消息传来,他那平静的心海才有揭起了波澜。
他不知道是欣喜还是遗憾,自己的努力终究是一场空,黄牛牛的回归,也就预示着他要还账了,他对于自己的命运,虽然已经不再为意,但他却觉得无法在面对黄牛牛,即使死,他也不愿因以这样的方式,来面对,心情开始焦虑起来。
黄牛牛缓步来到了任申的静室前,说明了来意,而两位弟子却并没有让他进入,没有老祖的命令,他们很难自作主张,生怕再出意外。
“我只是进去和任师兄谈谈,并没有恶意。”黄牛牛诚恳的道。()
“实在不好意思,黄少侠,老祖曾经发令,没有他的允许,任师兄不得走出静室,也不得有任何人探望,这……”守门的弟子一脸的为难。
黄牛牛也想让人家为难,正欲转身离开,静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申已经听到了黄牛牛的到来,事到临头,他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做的事,总该要面对,起身,一脸平静的打开门,不带任何表情的道:“让他进来吧,老祖不会怪罪的,这也是老祖需要我必须见的人。”
由于任申做的事,并不光彩,所以,此事并没有被传开,看守的弟子,只是按照命令而行,任申本身就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在年轻弟子里面很有威信,经他如此一说,便只好勉强同意了。
黄牛牛步履沉重,走进静室,任申随手关上房门,两人无声的对视了好久,最终,还是黄牛牛沉痛的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任申收回目光,坐回到蒲团之上,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不为什么,既然你活着回来了,一报还一报,动手吧。”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黄牛牛本来已经平静的心,被任申冷冷的话语以刺激,血液突然上涌,一股戾气就要爆发出来,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还是被他压制了下去,同样冷冷的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激起我的杀心,将你杀掉吗?你错了,即使你不说,我也大致猜的差不多了,不过,我需要你亲口对我说,因为,你欠我的!”
任申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既然知道了,也不必如此费事了,你不动手,我自己来,欠你的就一次姓还给你。”
说着,突然右手伸出,迅速的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由于事出太过突然,任申有早已经暗暗蓄势,手掌法力闪耀,带起了一股罡风,如果真的拍上,非得脑浆崩裂不可。
“不可!”
黄牛牛一错愕的功夫,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阻挡时机,眼看这一掌就要拍下,甚至黄牛牛都闻到了一股血光崩裂的血腥味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牛牛终于反应了过来,动了,就在任申手掌即将拍到自己脑袋的同时,一直稳而有力的手,已经将他的手腕擒住,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突然感到手腕一疼,黄牛牛已经一个顺势翻转手腕,用普通的擒拿功夫,将他的胳膊反拧到了背后。
黄牛牛在关键时刻,施展出了瞬移,救下任申后,气急败坏的道:“你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