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薛青山纵然是在怒火中烧之中,听到那人那句“王爷待你不薄”之后也是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脸的怪异之色,心中的怒气也是被那人这么一闹高的烟消云散了。
“王爷?哼,说的是司马穹那老匹夫?本座倒是忘了,这里是司马老儿的地盘。”
薛青山重新坐回主位之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们,心中怒气又是腾腾腾的往上冒,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带下去!手中沾了弟兄们血液的人都给我斩了,其余之人送到地牢里去!”
“诺!”
血龙卫们抱拳应诺,要么过拖,要么过拽,慢慢的将那些人拖了出去,有些人也是和先前那人一样骂骂咧咧的,不过有些人后来死了,有些人成为了死囚。
薛青山将身体靠在椅背之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之间有些疲惫。
薛青山身旁,血杀的有些欲言又止,但又怕薛青山发怒,最后心中叹息一声,将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转眼过了三个月了,薛青山已经完全在茨城站稳了脚跟,至少那些世家官僚明面上奉承着薛青山,每天都会有几人前来拜访薛青山,不是请薛青山吃饭的就是来送礼物的,薛青山也是适当收取。
至于民众,他们就没那些世家官僚的顾及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们求得不多,城中主事者是谁根本不会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日,薛青山正在主厅处理政务,忽然一个血龙卫走进大厅恭敬说道;“主公,门外有一人想要求见主公,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薛青山放下手中的公文,淡淡说道:“来的什么人?如果是世家官僚之类的人就说本座外出公干了。”
这些日子薛青山也觉得有些头疼了,那些人天天往自己这里跑,搞的他烦不胜烦,一个月前开始但凡世家官僚的人薛青山就会找借口把人轰走,实在没办法推辞的时候才会见上一面,倒是商贾百姓从来没有避而不见的时候,亲平民是为得民心,见商贾是为提升茨城的经济效应,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但薛青山却在商贾那里搞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主公,是一个平民,看起打扮似乎是不是城里人。”
那位血龙卫恭敬回答道。
“哦?平民?那让他进来吧。”
“诺!”
不一会,刚才那个血龙卫带着一个三十来岁、农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一进来那农夫立刻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口中同时喊道:“草民见过城主,祝城主大人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薛青山点点头,说:“免礼,起来说话。”
“谢城主大人。”
待那农夫起来之后,薛青山淡淡问道;“汝来此有何要事?”
那农夫站在薛青山面前有些拘束,低头踌躇了一番,然后才到:“城主大人,草民乃是凌元村人士,半月之前村中发生异变,全村上下两百多人一夜暴毙,因草民那日上了山,不再村中,事故留得一命,还请城主大人为草民等人做主!”
说着,那农夫又是双膝跪地,向薛青山行叩拜大礼。
“什么!?”
薛青山眉头一皱,急忙说道:“你那凌元村到底发生何事?你且速速说来!”
“是,城主大人。”
接着,那农夫就将凌元村发生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薛青山。
话说十多日之前,那农夫回家的时候发现村中二百余人全部离奇身死,他以为是遇到了悍匪,但那农夫并未发现村民身上有所损伤,心中觉得蹊跷,草草将村民们埋了之后就到隔壁村去了。
第二天,那农夫上山见了柴火,习惯性的回到了凌元村,就在他叹息一声,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些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到埋葬那些村民的地方,农夫好奇之下跟了过去,却是惊骇的发现那些坟堆都被人动过了,掘坟的痕迹清晰可见,当他挖出几个坟堆,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发觉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当即丢下柴火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茨城,他先到了县衙,报了官,官府也觉得兹事体大,点了衙役去往凌元村,到村中发现全村的确空无一人,他们又到坟堆哪里去,却是发现并无掘坟的痕迹,所有坟堆都是好好的,当那农夫掘开他先前掘过的坟堆时,农夫傻眼了,人在里面躺得好好的,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官府当即就以农夫恶性报官的名义将他收押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十天,直到昨日他才被释放出来,农夫出来之后立刻回到了凌云村,再一次发现坟堆出现了掘坟的痕迹,不死心的他掘开同样的坟墓一看,里面又没人了!这样的情况骇得他有些六神无主起来,这一次他又来到了茨城,不过不敢再去官府,就在城中胡乱转悠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如今茨城城主体恤百姓,若是遇到难事可以到城主府来求救,这农夫一打听,就来到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