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云一寒:“不认识,不认识,贫道怎会认识那歹人!”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刘协的眼睛就像一把锋利的长刃,似要将自己撕开一般,而且隐隐藏着杀意,心中更是紧张,难道自己的那一颗明珠是打了水漂?于是又不甘心地道:“萧护卫,老道可是将你当作朋友,你可不能陷害老道!”
“陷害?”刘协嘿声道:“我想道长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我已经跟你说过,萧某单独前来,并非无中生有,打个秋风!既然那两人现在都落在我的手上!我自然是从他们口中套出了一些话,否则,又岂会登门造访?萧某可不信道!”
青云明白了,那颗明珠的热度似乎已经过了,难道是自己出手太大?这萧翎打算咬住自己?若是如此这事确实麻烦了,不过这和吕琦玲一事相比,又显得微乎其微了!不过刘协能够和他说这么多,很显然他并不打算怎么样自己,也许也还全赖那颗明珠,这萧翎觉得自己是条大鱼,所以才打算搭上自己,用这件事要挟自己,让自己供奉着他!当然,相比于这件事,青云倒是愿意破财消灾,毕竟他只是提供场所,这责任可大可小,也就完全在这萧翎的一语之间,只是他也是个老精之人,又如何肯拱手孝敬别人,于是忙道:“萧护卫,你说的那个萧白我可不认识,再说了,老道整日闭门不出,专心研究我道家经典,你说的那个人老道是真的不认识!”
“那个萧白也许你真不认识!”刘协声音一寒:“可是那另一个人呢?你们相交已经多年,若不是他从中周旋,你又岂肯助萧白干那蠢事?”
青云一惊,刘协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心中一动,仿佛自己是被人出卖了一样,不,是肯定被人出卖了,当初那个萧白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此人极不可靠,若非自己欠着人家的人情,绝不会答应这之件事的,想到此,不由问道:“这些事,萧护卫是听谁说的?”
刘协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吕琦玲一走,他便直接找到青云,所以这青云子根本没有时间派人出去探查情况,萧白和那个神秘人到底有没有落在自己的手上,现在也就全凭自己的一张嘴来说,不过因为自己知道萧白道整个布局,所以这青云老道对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只怕已是相信不疑了,见青云追问,索性卖了个关子:“道长认为是谁呢?”
青云子一愣:“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思量开了,那个萧白是自己第一次打交道,所以要真是出卖自己,此人当得首选,但是他依旧有些疑惑,会是他吗?从与他打交道开始,他就领教过此人的阴险,毒辣,一时间他倒不敢私下定论!所以目光一转,倒希望由刘协来解开他心中的这个谜团!
可惜刘协并未直接回答他,反而缓缓站起身道:“若是道长一意如此,萧某现在便告辞了!”说罢顿了一顿:“不过,咱们很快会再见面,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正么平心静气地坐在这边与道长聊天了!”
以退为进是刘协的拿手好戏,只要掌握住对方的心理,那么这一招绝对有效,而且屡试不爽,当初与荀攸谈判不也正是如此,果然,见刘协要走,青云却是急了,他明白刘协的意思,下次来要么是抓他,要么恐怕就要连这青云观一起拔掉了,想到此,匆匆拦住刘协道:“萧护卫且慢,老道有话要说!”
刘协停下脚步,嘴角的笑容更甚,只见他转过身道:“好,若是道长愿意全部交代,萧某愿意为道长做个担保,保你无事!”
青云要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他与那人有旧,不过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往来,虽然他帮过自己不少,但自己每年给他的进俸也绝对物超所值,而如今事情一旦扩大,青云观被殃及事小,就连自己这条老命只怕也是不保,见刘协给了自己保证,忙抢道:“萧护卫一定要记住刚刚说的这句话!”
刘协点点头,萧白,青云还有那个神秘人他一个也不会动,现在之所以如此做,就是希望将这些人的把柄全部握在手中,为自己攻打下邳做好准备工作,而这个青云观,香火如此旺盛,想必信徒极多,也许当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他才会答应青云,保证不会让他受到损失,而他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知道那神秘人的身份,如今青云服软,自己大可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只是这问话也得讲究水平,若单刀直入问那神秘人的身份,这青云一听便一定能够知道自己所说的都是谎言,因为既然已经抓住歹人,那岂非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况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吕布府中之人,所以自己不是更该知道吗?心中沉思,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不过他的方法并不妥善,反倒大有赌一赌的意思,只听刘协沉声道:“虽然我也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但是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做出这样的事,温侯岂会放过他?所以你还是将他们的计划全盘说出来吧,我需要一份详细地口供,不瞒你说,虽然他们招供了你,但因为受刑不过,现在只怕已经快离开人世了!”说罢声音一冷:“说起整人的手段,这整个徐州我自称第二,只怕也没人敢说第一了!”
青云本就已经生了招供的心,此时再听刘协说得邪乎,只能叹道:“吕忠啊吕忠,你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