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文凝重地说道:“岛上树木那么多,夜间仅用幽冥屠龙剑上的珠宝反光,恐怕很难发现。”
单姑婆说道:“干脆用烟火好了。”
南宫昊天听得精神一振,说道:“对了,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还是单姑婆智多谋广。”
“这算得了什么?”单姑婆强自挣出一丝笑意说道:“只有白天用烟,晚上用火看得最清楚,这道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在不值得称赞。”
柳倩文看出南宫昊天去意已坚,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现在我们就规定一下联络讯号吧!”
于是,四人商议一阵,完全满意之后,南宫昊天才凝重地说道:“我前去之后,不会耽搁太久,必然设法前去三尖岛,果真两位世伯都在岛上,我会立刻打讯号和你们联络。”
柳倩文三人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应是,看向南宫昊天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她们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南宫昊天的离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相见。
南宫昊天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两具尸体,说道:“这两位屈死的前辈,就近找几位渔民料理一下他们的后事,在碑上刻上他们的年龄衣着和容貌,也可能有一天被他们的子弟后人发现,运回家去。”
柳倩文和魏小莹都是老父失踪的人,都有切身之痛,黯然点了点头。
但是,她们却不知道这时南宫昊天的心情,较之她们不知道要悲痛凄楚了多少倍。
她们两人的老父只是失踪,而且有了仍活在世上的消息,可是他南宫昊天呢?
父母虽是双亡,但直到今天仍不能叵葬祖坟。而令最他痛心的足,父亲的灵柩直到今天,还不知道被恶魔屠龙王运往了何处?
前世孤独,这世刚刚得到的家庭也被恶魔屠龙王和上官灭这坑爹货毁掉了,南宫昊天的心中充满的悲恸有谁能够理解?
南宫昊天黯然叹了口气,说道:“小弟走了,一切按规定的讯号联络。”随即大步走出屋外,向那院门走去。
南宫昊天一出了小渔村,展开轻功,向着在正南方突出海角的一座大村镇前如飞般疾驰而去。
南宫昊天环顾四周,由于狼沙海面险恶,不但海中没有渔船捕鱼,就是海滩上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走了这么远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思忖间,南宫昊天沿着沙滩海边,展开轻功,大胆地向前如飞疾驰,近乎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般。
……
南宫昊天一路沿着海滩飞驰而去,视线既广,又无林木拦阻,片刻工夫就已经到了大镇外的海滩上。
南宫昊天收住身法,发现大镇距离海面还有两三百丈距离,附近海面也没有渔人,想必也是狼沙海域的险峻让他们不敢出门。
南宫昊天大步走向镇前,发现镇上许多茅屋瓦房中,不但有精舍,且有楼阁。
一看这情形,南宫昊天已经有几分信心,猜想九指豺人可能就藏匿在这个海边不算太大的村镇上,否则又哪里来这么多的精舍。
进入镇内,并没有街道,而且也没有几家店铺,就不远处的一家门前悬着一方淡黄色的粗布酒幌。
南宫昊天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古来酒桌交朋友,酒店得消息。
南宫昊天惊讶的发现,此时镇上冷清无人,仅有几个妇女在池边洗衣,男人可能已经出海打渔,也不多见,看此情形小酒铺内也不会有太多的人。
果然,走到小酒铺前,只见里面仅有—个酒保兼掌柜的在那里擦拭桌凳竹椅。南宫昊天一走进小铺门,酒保顿时愣了。
南宫昊天微一点了点头说道:“掌柜的好。”
酒保年约四十余岁,布衣白裙,蓄着两撇小胡子,这时急忙一定心神,哈腰含笑问道:“爷,您有何贵干呀?”
南宫昊天被问得一愣,指着晃动的大幌子,上面一个酒字飘来飘去,迷惑地问道:“你这儿不是卖酒的吗?”
“您老喝酒不太早了一点吗?”酒保一听,不由失声笑了,急忙肃手一指就近的一张桌子,继续说道:“爷,您请上坐。”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将手中的剑放在桌面上。
酒保笑道:“我们这儿的喝酒客,必须要等到日落掌灯以后才会渐渐满座。”
“贵地的打渔哥儿们,很早就出海了是不是?”
酒保一面去拿菜拿酒,一面回答说道:“是的,大概天发白的时候吧!”
“我说呢,我在海边一只小船都没看到。”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
不多时,酒保已经将酒菜拿来,含笑道:“您老八成是由北边来的,船都泊在镇南边?”
南宫昊天惊异地问道:“为什么都停在镇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