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北海龙太子停止吹冷气,又施法力,下起鹅毛大雪。
此时,黑蛟睁开慧眼向荷花池观看,见池面上已结了一层尺把厚的冰,唯独龙穴处,几米宽长没有结冰。除原有的五se彩气外,还向上扩散着雾气。
黑蛟顺着五彩气体向上观看,见空中有一块黑se物体,笼罩在池塘上空,使它无法穿透九霄之外。他尝试着向黒se物体吹口仙气,只见它原处旋转,就像固定在一根轴上,任你拉扯都不偏不移。
黑蛟心想:“爱妻临来时给我两件宝贝,一件乌云帕,一件闹阳珠。乌云帕接收取对方任何宝物。闹阳珠的功效是:百邪不侵,万宝不落。我不妨用乌云帕试试它的功效,是否灵验,在此一举。”
当下,他取出乌云帕,念动符咒,祭与半空。顿时,只见金光万道,锐气千条。池塘上空的黑se物体,顷刻缩小起来,顺着金光飘落到乌云帕上。黑蛟收起符咒,接住乌云帕,在看帕上那件物体,却是一件长衫。他感到奇怪,心想:“一件长衫,能有如此**力,太匪夷所思,我得算算它的来历。”
他掐指一算,已心知肚明。原来,这件长衫被元始天尊施了法。他自言自语道:“我先让你归位,时辰到时,我自然会收你入囊中的。”
他将长衫抛向空中,念动咒语,说声:“疾!”
长衫又恢复原来形状,将池塘上空罩住。
黑蛟留北海龙太子在紫竹林上空继续作法,自己却化着一道气体,行至少夫人厢房上空。忽见厢房到围墙周围,一点雪花都没有,深感奇怪。他想道:“这一定是候天犬从中捣鼓,看来,他身上一定有奇珍异宝。我先放他一码,重要目的能打动少夫人的心,让她能跨出房门,哪怕捅破一点点窗纸,一切奥妙就会被破解。”
想到这里,他学着朱利安的口音,以隔密传音之法,说:“儿媳,你听懂我的口音了吗?”
正在室内闭目养神的赵美珍,忽然听到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她感到奇怪,突然睁开两眼四处打量一会,室内除两盏长明灯外,还有供自己食用的物品,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存在。她突然喝道:“你是谁?在此捣乱!”
黑蛟道:“孩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是你公公呀!”
赵美珍道:“胡说八道,公公已过世了,决不能再复活的。”
黑蛟道:“不错,我是过世了,可我的灵魂还在;你知道吗?我痴心妄想,让儿孙后代做皇帝,却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今天被小鬼押解到此,让你们立即放弃非分之想,出至室外,凭着我们朱家的财物,几代也享用不尽的。”
赵美珍沉下脸道:“公公,您怎能出尔反尔?当初是您提出来种种条件,要我和登阳按计执行,保朱家登上皇位,享万世之福,现在改口,已晚了。”
黑蛟道:“那是我一时糊涂,权yu熏心,才导致犯了天条。你们可怜我在地狱受苦,放弃一切妄想,还来得及,不然会祸及满门的。”
赵美珍怒容满面,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既然按部就班,就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
“小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黑蛟仍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快快悬崖勒马,方能保住朱家一脉香火。不然,将会遭灭门之灾。只要你推开房门,或者捅破一点窗纸,一切灾难就会化解。”
赵美珍语气十分坚定:“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就是雷打火烧,也改变不了我的信念。”
黑蛟冷笑道:“如此固执,那就走着瞧!时辰已到,小鬼催我回去,你在四十九天内想好还来得及。我走啦!我走啦......”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直至在耳畔消失。
赵美珍觉得公公的话也有道理,心想:“自从被封闭在这两间厢房里,比坐牢还难受。没有阳光,没有新鲜空气,也没有人能说上一句话,犹如相隔两个世界。四十九天,如此漫长时间,让我如何熬过去?不过,已过去十九天了,还有一个月时间,总会熬出头的。”
她想了一会,自己在给自己鼓劲。
黑蛟戏弄赵美珍一会,却未能打动她的心。心想:“这个女人心高气傲,坚如磐石,看来我要软硬兼施,恩威并举,才能牵动她的心。只要她总是想着做皇后的梦,我就有办法让她落入我的圈套,俯首听命。现在将她放一步,我再来戏弄候天犬一番。但不知侯天犬身上有何宝贝,让他将宝贝亮一下相,我就有办法将它收取过来。”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翻,将一对八楞紫金锤子擒在手里,两锤相碰,金光乱炸,发出晴天霹雳一声响,冲屋脊上喊:“哮天犬,你在屋脊上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干嘛的?那是人家民宅,你如此不守规矩,不是有损众神的威望吗?要是你主子杨戬知道你恶行,也不会饶你的。”
哮天犬伏在屋脊上,一动不动,对于黑蛟的问话,充耳不闻。
黑蛟又道:“你不要猪鼻子——装象,你不吭声我就没办法治你了?你给我听着,我叫你躺着,你不敢站着。今ri天,我要让你尝尝你黑爷爷的厉害。”
哮天犬仍然不理他,默默想着对策。
黑蛟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只见他将手中的金锤祭在半空,嘴里念动咒语,金锤流星一样下坠,直朝候天犬脑袋砸下来。
眼看就要砸到哮天犬顶光皮时,只见候天犬不慌不忙,将杏黄旗向上一挥,金锤滴溜溜旋转着,直向太空飞去。
幸亏黑蛟伸手快,接住锤柄,才不至于飞到南天门去。
黑蛟见哮天犬手里的杏黄旗,已知此物,乃是玉虚宫的宝贝,厉害无比。心想:“我不将此宝收来,是无法接近厢房的。我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宝贝脱手?”
正所谓急中生智。思前想后,他终于有了办法。
于是,掏出兵符,对着东海连拍三下,念动符咒。不一会,只见巡海夜叉带着一班虾兵蟹将,驾云而来。
夜叉和虾兵蟹将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口称:“元帅,您招我等来有何吩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黑蛟道:“过一会,我施移山倒海之法,将海水移到围墙周边,你等各持兵器,将围墙筑通,让海水灌到院内即可。”
夜叉道:“没问题,这点小事拦不到我们,让它连根拔起都行。”
“那好,你等退到一旁,我要施法力了。”黑蛟向虾兵蟹将摆摆手。
虾兵蟹将心神领会,退到十里开外,停在半空。
这时,只见黑蛟踏罡步斗,舞动双锤,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听到哗哗之声,由远而近,哗哗声越来越大。时间不大,海水汹涌澎湃,卷起浪花几丈高,直冲院墙扑来。
chao水之声,惊动了老夫人,怒目而视,大吼道:“是哪方妖孽在作祟,将洪泽之水淹到朱家庄来,还不退chao,等待何时?不然,我发出掌心雷,让你这班妖魔,统统现原形。”
黑蛟用隔密传音之法,对胡丽华道:“朱老夫人,你那点小伎俩能唬倒谁?你有多**力使出来瞧瞧?”
胡丽华怪眼圆睁:“你是谁?报上姓名来,我掌下不死无名之鬼。”
“哈哈哈......”黑蛟一阵狂笑,“癞蛤蟆打哈气——口气可不小呢?无名之徒,也敢胡言乱语,真是夜郎自大,不自量力。”
“好,那你就等着瞧。你今天遇到老娘,算你死定了。”胡丽华右掌一伸,一道耀眼白光,直冲云霄。随即,左掌一伸,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山动地摇,如天崩地塌一般。
“雕虫小技,老巫婆,你这一招只能吓吓小鬼而已,对于我们得道神仙,连
一根毫毛也伤不到的。”黑蛟讥讽道。
胡丽华怒不可遏:“你这个妖道,敢骂我是老巫婆,你活得不耐烦了。看打!”
说着,双掌齐发。闪电雷声,惊天动地。
“老巫婆!老巫婆!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一个孤老婆子,整天守在这里,做白ri梦,到后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知道吗——你?”黑蛟故意激怒胡丽华,让她白白的消耗体力。
胡丽华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又是双掌齐发,左一掌,右一掌,一发而不可收拾。连珠炮的雷声、闪电,越来越变得低沉、暗淡;到最后,已失去了雷声、闪亮。只见她手舞足蹈,像发了疯一样。当她的体力消耗完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黑蛟仍在撩拨她:“老巫婆、臭乌婆,你开始时的jing神哪去了?有本事显出来呀?装什么熊?”
胡丽华越听越来气,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她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就像灌上铅一样,想动一下都不容易。她长叹一声,慢慢的阖上双眼......
黑蛟见制服了胡丽华,继续施法,只见他唿哨一声,夜叉和虾兵蟹将驾云而到。
夜叉向前抱一下拳:“元帅,有何吩咐?”
黑蛟吩咐道:“我令你们围在围墙周边,用兵器将院墙的砖块统统撬开,将它夷为平地。
“是!”黑蛟应了声,对虾兵蟹将道,“伙计们!给我动手!”
虾兵蟹将听了命令,纷纷落在水面上,围在院墙周围,挥动兵器。有的撬,有的砸。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黑蛟在半空中俯视着候天犬,看他有何举动?而手却伸进怀里,偷偷掏出乌云帕,准备收宝。
候天犬不知是计,掏出杏黄旗,抛向天空,想让围墙如铜墙铁壁,敲打不动。
可是,咒语还没来得及念,只见黑蛟将乌云帕祭在空中,念道:“好宝,好宝,不将杏黄旗收来等待何时?”
只见乌云帕金光一炸,光华将杏黄旗裹在中心,吸入到帕面上。
黑蛟念动符咒,将手一伸,乌云帕落到他掌心,连同杏黄旗揣进怀里。
哮天犬见杏黄旗被收去,心里着急,迅速将定水珠从宝囊里掏出,准备应付海水灌入院墙内。
夜叉带领虾兵蟹将敲击院墙砖块,叮叮当当,敲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未见一块砖头被撬起,犹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黑蛟见此,十分焦急,断喝道:“你们都是班废物,后退几丈,看我的。”
夜叉和虾兵蟹将闹了脸红脖子粗,向后一跃,已到十丈开外。
这时,只见黑蛟举起八楞紫金锤,就要朝围墙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