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先说出来,我们心里也踏实。不然,喝到醉醺醺时,头脑失去指挥,口齿不清,我们听起来也感到吃力,或者一知半解,等于没来。”郑天寿目光盯着陈乃亮的脸,催促着。
“二寨主言之有理,在下向各位兄弟报个喜。”陈乃亮比划着手道,“昨天我们一批商队,有两千匹战马,五千两黄金,一万两百银,足够我们两个山寨吃上十年八年的。各位兄弟,这能说不是件大喜事吗?”
“我说吗!陈头领、吴头领在给我们的信中,并没提到劫货,目的就是给我们一个惊喜,二位头领说是不是呀?”何兴亮粗着嗓门道。
“嗯!”草上飞吴兴宝讪笑着道,“算你猜对了,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对了,你们在劫货时伤人没有?”杨东旭质问道,其实,他希望属下在万不得已时,不能滥杀无辜,树敌多对以后发展会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
“回寨主话,那班商队见到我们冲下山,便扔下马匹和货跑得无影无踪。我们也没有追杀,便将马匹和货运上山。为了庆贺这一收获,便派兵丁给各位寨主送信,邀请来山寨饮酒。”陈乃亮说话时,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这样最好,我们以后劫货时,尽量不要杀人。”杨东旭强调自己的主张。这一主张,立即博得众头领的赞同和理解。
一杯茶饮尽,一名小头目跨进聚义厅,禀报道:“各位头领,酒菜已经备好,是否上菜?”
陈乃亮打量着杨东旭问:“寨主,是否摆宴?”
“好的,时间不早了,可以摆宴。”杨东旭做个手势,表示赞同。
“传众兵丁,立即摆宴!”陈乃亮吩咐小头目,“伺仪就由你来做,下去布置吧!”
“是!”小头目对上司这一決定,十分荣幸,欢眉喜眼,转身而去。
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众喽啰有端菜的,有搬着酒坛子的,有端着碗盏的,成群结队,来到聚义厅。摆菜的、倒酒的,忙得不亦乐乎。时间不大,菜都已经布置好,酒也斟上。两千多名喽啰聚集在聚义厅内,济济一堂,座无虚席。
“酒宴开始!”随着陈乃亮一声号令,各位寨主、众喽啰,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开怀畅饮。
整个聚义厅内,飘溢酒香、菜香,伴和着说笑声、酒碗碰撞声、叽叽唧唧的咀嚼声,组成一支和谐的、喜悦的乐曲。
却说王再武留在后云台山寨里,在聚义厅里闲坐一会,觉得十分无聊,思忖道:“各位弟兄都去前云台赴宴,我一人独守在聚义厅里,太孤独、太寂寞,不如吃肉喝酒,打发寂寞时光。”
想到这里,他冲室外喊道:“来人!快来人啦!”
一名守门小喽啰听到主子呼喊声,“咚咚咚”跑进聚义厅,关切道:“王头领,您有何吩咐?”
“老子馋瘾上来了,要喝酒吃肉,给老子上酒上菜!”王再武指手画脚吩咐着,“速度要快些,如磨磨蹭蹭,惹恼了本寨主,将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小喽啰听王再武发出狠话,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一迭连声道:“是......是......小的立即去办,决不敢耽搁。”
说着,转身退出聚义厅。
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小喽啰抱一坛酒、伙夫提着食盒跨进聚义厅,在一张桌上放下食盒,掀开盒盖,从里面端出几道菜,摆好后,又摆好一只空碗和一双筷子。与此同时,小喽啰去掉坛口上封泥,拧开盖,在空碗里斟满酒,恭恭敬敬道:“王头领,一切都准备就绪,请您入席。”
王再武从虎皮椅上直起身,伸一下懒腰,站起身,来到桌前坐将下来,扫一眼桌上的酒菜,心里甚感满意,伸手抓起筷子,夹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咀嚼边道:“嗯!好味口!正合本头领的意。”
接下来,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碗酒喝尽。小喽啰见此,立即搬起酒坛替他斟酒。两碗酒下肚,王再武的脸上已涌上一层红润。
正值这时,一名小头目跨进聚义厅,抱着拳汇报道:“报告王头领,据探马汇报,有一支车队满载货物,正朝山寨方向而来。”
“哦!”王再武惊疑道,“车上装的是什么货?押车有多少人?”
“回头领话,货被帆布盖住,装的什么不得而知。”小头目如实回答,“不过,车夫有三十来人,押车的也有三十来人,是劫是放,由您定夺。”
“给本头领备马,擂鼓聚兵,下山拦截。如果劫取一批金银财宝,也给其他头领一个惊喜,以显示王某的能耐。”
“小的遵令!”小头目转身出离聚义厅。
王再武端起碗,将碗里的半碗剩酒送到嘴边,一仰脖子,“咕噜”两声,将剩酒灌进肚里。随后放下碗,站起身,抬手抹了下嘴唇,喷着酒气道:“走,劫货去!等满载而归时,让诸位大磋一顿。”
说着,大踏步走出聚义厅,小喽啰和伙夫随后跟了出来。
当他到教军场时,众喽啰已经列好队,手里拿着兵器,一个个显得jing神抖搂擞。一班小头目而骑上战马,披挂整齐,整装待发。王再武的战马、兵器和盔甲都已准备好,他迅速穿上盔甲,抓起一对八楞紫铜锤,翻身上马,高声道:“各位弟兄!寨主有令,不要滥杀无辜,如果他们没有反抗能力,连人带货都劫上山来,有待寨主回来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