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听听?”刘丙仁目视着袁师爷,着聆听状。
“现在小王爷刚走几天,再加上身无分文,不会走多远的。一定还在我们的辖区内,我们何不借助两淮卫所军队的兵力进行捜捕?”袁师爷建议,“有卫所兵力相助,量小王爷插翅也难逃。”
刘丙仁听后,摇了摇头:“不可以,行政无权动用军队;府级卫所的军队服从省级督抚调动,而省彶都指挥使,又归朝庭五军都督府统领,而五军都督,只有带兵权,却没有调兵权,一切调兵遣将由兵部决定。如果越俎代庖,私自调兵,轻则撤职查办,重则掉脑袋的。”
“大人言重了;我们只是借助卫所的兵力搜捕逃犯,也不是带兵打仗,不会有事的。况且,在我们辖区行动,不会干涉到其它区域,省抚不会过问此事的。”袁师爷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无可挑剔。
刘丙仁想了想,觉得袁师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便吩咐一名公差:“你去卫所一趟,将贾洪柱指挥使请到知府衙门议事。”
“遵令!”那名公差领命而去。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淮yin府卫所指挥使贾洪柱,骑马随公差来到知府衙门前,翻身下马,公差上前接过马缰绳,拴在将军柱上。
&儿子;与刘丙仁父子,都是阉党人;此事表过不提。
刘丙仁和袁师爷见贾洪柱到来,即忙迎出大堂。刘丙仁满脸堆笑,抱拳施礼道:“贾大人别来无恙?刘某有失远迎,请多包容!”
“包容谈不上,都是同僚,彼此理解就是了。”贾洪柱抱了抱拳,以作回敬,“不知刘大人叫在下来此有何指教啊?”
“贾大人如此说法折煞刘某了,在下有要事请您过来协商。”刘丙仁做个手势,“请府衙内叙话,贾大人请!”
“刘大人请!”贾洪柱挥手回敬。
彼此谦让着,最后只得携手而进。随即拥为上坐,又沏上香喷喷的茶水。
刘丙仁没急于说出事情真相,而是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贾大人请喝茶!”
贾洪柱端起杯喝一口,开门见山问:“刘大人有何事尽管说,来个快刀斩乱麻。贾某办事不需拖泥带水,一项喜欢雷厉风行。”
“爽快!刘某喜欢与直xing子人交往。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刘丙仁放下茶杯,“我想借助你卫所兵力一用。”
贾洪柱闻言,一脸惊愕之se:“借用兵力干嘛?你知道私自调兵会犯什么罪吗?大人,别的事贾某会极力相助的,唯独这件事恕在下实难从命。”
大堂内处于暂时的寂静,过了半晌,袁师爷打破僵局道:“贾大人此话诧矣!我们借些兵力也不是行军打仗,而是设助捕快查案,而且只在辖区范围内。原则上不犯过、不受罚即可。何况,此犯乃是九千岁的政敌,你我更应鼎力相助,早ri完成九千岁的宏伟目标而尽点力;即使私自动用军队,他老人家也会谅解的。”
贾洪柱被搞得一头露水,不解问:“九千岁的政敌怎会到淮yin城来?请刘大人说个明白,贾某再斟酌是否能派兵协助査案?”
“是这样的。”刘丙仁将十天前在街道上发现不明身份的人,被抓进大牢又逃脱,以及派公差去京师顺天府调查犯人的身份说了一遍。
“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小王爷不知逃到何处?即使我们派兵追查,也是大海里捞针,非常渺茫。”贾洪柱责怪道,“刘大人,你真是的,犯人刚逃时你找我协商,或许能有转机,可是......”
此时此刻,贾洪柱一脸抱怨、惋惜和无奈,话再说下去觉得多余,只好缄口不语。
刘丙仁心里也如针刺一样,好不是滋味。但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要不遗余力去试试。随即赔着笑脸:“贾大人请原谅,当时在下没有考虑到犯人乃是小王爷,直到公差从京城回来才得到证实,因此后悔莫及。这样吧!死马只当活马医,你还是伸出援助之手,派些兵力协助追查,能抓到他那是我们的造化,抓不到说明我们命薄。不过,我们已经尽了心,即使以后九千岁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怪我们有渎职之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