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令!”军校转身便走。
“慢着!”袁师爷抬手制止,“属下有话说。”
“怎么?袁师爷要替他俩求情?”显然,刘丙仁一脸不悦。
“不不不,不是求情,大人误解下官的意思了。”袁师爷连忙作出解释,“在下叫先别动刑,此人可能有来头,或许是京城哪位大官私访。如果我们冒然行动,得罪了上司,恐怕难以收场。”
“嗯,你说得也是。”刘丙仁想了片刻问,“袁师爷,你说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一起去牢房看望一下。如果是冒牌货,我们再动刑也不迟,要是京城哪位大官来访,我们先赔不是,后说明原因,如此能化解他们对我们的陈见。不影响您的仕途,那就谢天谢地了。”
“好,很好!”刘丙仁站起身,挥一下手臂,“走,我们一起去牢房探个究竟。”
却说刘志选、刘安二人,被几名军校押到知府大牢,交付给牢头,交代几句,军校便走了。牢头将他俩锁在一间牢房里,转身去寝室吃午饭。
刘志选冲着牢头背影喊:“放我们出去,我们没犯法,凭什么要关我们?”刘志选见牢头不理睬,拍着铁栏杆大叫,“你小子听到没有?过一会,知府会亲自请我的,到时候我要参你一本,让你卷着铺盖走人。”
“一个囚犯,还想知府大人来请你,做梦吧!”牢头掉过头,说了两句,扬长而去。
刘安双手抓住牢门铁栏杆,望着牢头的背影,慨叹道:“老爷,正所谓过时的凤凰不如鸡;就连小小的牢头都如此嚣张,那些当大官的就可想而知了。”
“是呀!事在人情在,事败人情坏,人去茶凉,这已成了习俗,难以改变。”刘志选想起做人之道,免不了多了几分忧愁、伤感和无奈。过了半晌,摇着头道,“今天,我们是落在刘丙仁手里,不会受皮肉之苦,要是换其他人,今天的苦头就吃大了。”
他俩正说话之间,只听前边值班室前有人说话。刘志选对刘安道:“他们来了,我们向里边去,躺在地上,看他们如何对待老子?”
说着,两人来到牢房深处,坐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
片刻,他俩听到脚步声,已到牢门口,继而又听到牢头开门声,并溜须拍马道:“大人,那两个囚徒真自不量力,口口声声说您要亲自请他。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像那两个家伙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样子配吗?”
“好啦!不要屁寡寡的,快开门。”刘丙仁显得不耐烦。
“是!是!小的多嘴。”牢头开了锁,做个手势,“大人请!”
当下,刘丙仁、袁师爷、牢头进入牢房,向里探望片刻,由于里面黒暗,一时还看不清被羁押者在什么地方,便开口问:“囚徒在哪里?口口声声要见本府,本府来了,为何躲躲藏藏呀?”
坐在稻草上的刘志选,听到刘丙仁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断喝道:“你这个逆子,如此对老子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刘丙仁听到这熟悉而刺耳的声音,一时愣在那里。袁师爷和牢头见主子愣着不动,一时也没了主张,不知如何是好?
刘安见此情景,即忙从地上站起身,大声断喝:“顺天府丞刘大人在此,还不下跪,等待何时?”
直到这时,刘丙仁才回过神来,扑通跪倒在地,口称:“爹!孩儿不知您到来,却被属下关在这里,孩儿罪该万死。”
袁师爷和牢头见此,也推金山、倒玉柱,磕头如鸡啄米:“小的不知府丞大人到此,罪过!罪过!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千万要高抬贵手,饶恕小的鲁莽行为。”
刘丙仁急切道:“光磕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快将老爷子扶起来,好言相劝。”
袁师爷、牢头听后,如接到一级战斗命令,爬起来窜到刘志选跟前,一左一右,将他扶起来。牢头一迭连声道:“刘老爷、府丞大人,刚才对您大不敬,您老消消气,一切都是小的错,望您宽恕海涵。”